“是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竟然是圖裡歐帝國的二皇子。”溫德爾說。
凱藍瑪拉聳聳肩:“他沒有傷到您就好。”
傷到?
卡約斯的戰鬥力確實強悍,戰鬥經驗也豐富,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溫德爾知道他的情緒很穩定,並不會隨意傷人。
“為什麼這麼說?”溫德爾好奇地問。
“阿布戴爾應該和雄主你說過,卡約斯是全國上下最棘手的保守派。從小到大,他對皇室的所有教條唯命是從,處處捍衛雄蟲的利益,對待違抗雄蟲的雌蟲心狠手辣。
凱藍瑪拉輕佻一笑,眼中卻一片漠然:“名義上,他被讚譽為皇室的利刃。但民間,都管他叫皇室的殺蟲機器。”
溫德爾想起一件事:“據說他曾經在幼年期去外星追殺過一隻雌蟲,你對這件事有什麼了解嗎。”
凱藍瑪拉仔細想了想:“我確實知道有這件事,當時那隻雌蟲逃去了離主星最遠的一顆荒星,原本可以就此流放,但他犯下的罪實在太嚴重,皇室就派卡約斯殿下去追殺他。”
“一天之內,他就把那個人的屍身帶回主星。之後,可能是被殺戮喚醒,他在戰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出色,殲敵無數,很快就晉升為第二軍隊的總元帥,是圖裡歐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
的元帥。”
溫德爾仔細地聽著,但相比於卡約斯的戰績和軍銜,他更關心的是:“那隻被追殺的雌蟲犯了什麼罪?”
凱藍瑪拉靜默片刻,淡淡地說:“他和他的哥哥是同一隻雄蟲的雌侍,但他的哥哥被雄蟲虐待致死,所以他把那隻雄蟲的雙臂都切了下來,在他哥哥的遺體前燒了。”
“那隻雄蟲活下來了嗎?”溫德爾問。
凱藍瑪拉:“很不幸,他活下來了。但在雌蟲有主動攻擊雄蟲的意向的瞬間,他就已經可以被判處死刑了。切除雄蟲雙臂並燒毀這種事,就算逃往外星,也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圖裡歐帝國的法律,就差把“不平等”三個字用燙金大字寫在封麵最醒目的位置。
許多雌蟲都沉默地忍受著這種不公,即便是戰功赫赫的軍雌也是如此。
當初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軍部派蟲前往追殺,前幾隻雌蟲不是無功而返,就是以雄主離不開自己的照顧為理由,委婉地拒絕了軍部指派給自己的任務。
一次兩次是巧合,連著五隻雌蟲都是這樣,就是另一種無聲的反抗。
第六次,軍部向皇室求助,皇室派出了當時默默無聞的二皇子卡約斯。
卡約斯沒有辜負軍部和皇室的期待,一戰成名,隻不過在不受平民雌蟲的口中,多是排斥失望的罵名。
直到坐在飛行器上趕往宴會場地時,溫德爾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