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就暫時待在“賞心悅目”旁邊的臨時辦公室。這裡安靜,沒人打擾。隻是——
“傑克?”他怎麼又找來了?
“好心的小姐,我們也可以幫上忙的。”知道她需要幫忙,還找上了那位挺有名的偵探,傑克覺得自己也行。
“那你說說,你能幫我什麼?”她需要的東西,可不是才過上一點寬鬆日子的孩子們就能說幫就幫的。
“這個,好心的小姐。”傑克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盯著這邊後,才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索菲亞盯著它,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好心的小姐,我們一直有人跟著阿爾索普夫人,這就是她扔掉的。”是因為太臟了嗎?好心的小姐怎麼不說話?
“咳咳。”任誰看到一身血衣,都做不出什麼正常反應來。雖然有些臟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是屬於阿爾索普夫人的。嫌棄地接過展開,那麼大團大團的深色,普通人流這麼多血,估計也快沒命了。但這東西,居然沒被弓街捕快找到嗎?她現在交過去,會不會反被認為自己是同謀?
顯然,聽問詢官的意思,對方是咬定了要拉她下水,要不是沒有證據,她當時是走不出治安法庭的。現在證據是來了,可要怎麼用,才不會讓自己被牽扯上?
“好心的小姐,是我做錯了嗎?”他隻是想幫忙,要是做錯了,他就再把這東西扔回去!
“不,你沒錯,甚至做得很好。我隻是在想,這件東西要怎麼用。”索菲亞問起了當時跟著的孩子,“這裙子具體是什麼時候丟掉的?又是怎麼丟的,他都看清了嗎?”
“您放心,都看清了。他們還告訴我,阿爾索普夫人扔完要離開的時候,有一輛馬車經過,她當時就嚇住了。要不是車夫拉住了馬,估計她也不能陷害您!”廣場上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才半天,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忙了起來。有關於阿爾索普夫人的事情,有關於阿爾索普先生的,都被快速傳了回來。
“什麼馬車?”居然還有證人?
“說是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比我們見過的任何一輛高級馬車都要奢華。”傑克回憶了一下當時那孩子的描述,“對了,那車夫還叫了一聲‘侯爵大人’!”
“我知道了,謝謝你傑克,你帶來的消息非常有用。”目前全倫敦能被稱呼為侯爵的人就沒幾個,這個身份的人來做證人,應該能釘死這件事。但以防萬一,她還需要把時間線再梳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的疏漏。
約好的時間,偵探拿出了一疊文件,正規的不正規的都有。索菲亞拿起其中一份看了一下,嘖,真是沒想到,阿爾索普夫人在還是戴利小姐的時候,就已經劣跡斑斑。雖然說之前騙人錢財的事情不能再拿出來說,但她又不是從那時候才開始騙人的。
騙人也就算了,她幾乎害死了一個人!
記住了上麵的名字和地址,她需要去親自拜訪一下。其他的,她拿回去慢慢看。
“剩下的那些,再給我10天時間。”偵探自己給了期限後,又匆匆離開。
一直到11月底,所有的準備都齊全了,索菲亞才帶著人前往弓街的治安法庭。這些日子,她有關注那邊的消息。說起來還鬨得挺大,畢竟當事人一直聲稱自己是冤枉的,她離開的時候人還沒死。最多,就是傷人。加上喬丹夫人在外麵呼籲,一幫不明真相的人就開始讓治安法庭放人。
迫於壓力,其實就是沒證據,弓街捕快們隻好放人,但每天都在房子外站崗,以免人跑了。因為已經死去的詹姆斯那邊,也不是好說話的,他們就想讓那個女人抵命。兩邊拉扯下,事情的進展真的是微乎其微。
索菲亞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正大光明地走進了治安法庭。她是來報案的,也是來破案的。
一聽跟詹姆斯的死有關,又是呼啦啦一群人過來。同樣的,來的人還是被法官驅逐,隻剩下他自己,熟悉的問詢官,還有一個每天過來問進展的詹姆斯那邊的人。
“索菲亞小姐,又見麵了。”地點換到了法官的辦公室。
“是的,法官閣下。”索菲亞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就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
說完後,辦公室裡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