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璃沉默,無言以對。
在她口口聲聲為了飄渺山萬靈,為了避免生靈塗炭,無儘的大義中究竟隱藏著多少私心,這隻有紫璃自己知道了。
明明是來自頂端勢力的大小姐,卻隻身一人遁到了這裡,其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在害怕,更是在畏懼,怕無元至尊蘇醒,畏懼無元至尊找她清算舊賬。
因為她身上有逝者國度的三成氣運,便注定她與逝者國度將是有數不儘的牽扯。
要麼她滅掉逝者國度,要麼逝者國度滅掉她。
“怎麼,為何不說話,被我說中心思了吧!”
“或許你的心裡存在了那麼一絲大義,但也僅僅就是順帶的吧!”
“逝者國度重現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大勢,在這股大勢麵前,你紫璃注定將是被碾壓。”
“無論你交不交出那三成氣運,你都將與逝者國度注定有牽連。”
“紫大小姐,你的處境很不樂觀!”
古荒又是輕輕的飲上一口靈酒,完全就是一副把握未來,智珠在握的模樣。
“不錯,你說的是有道理,我的確存了私心。”
“但我至少在抗爭,沒有向逝者屈服,那麼你呢?”
“你又是怎麼做的,明知逝者乃我們生者大敵,你還與他們苟合。”
“如今你又假惺惺的出現在我的麵前,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是不會相信的。”
“你就是一個人奸。”
紫璃咬牙切齒的看著古荒,她恨古荒有這份力量卻不用在正道,完全可以將這群法老王鎮殺,就算不能最終阻擋逝者降臨,至少能夠延緩一段時間,讓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
這是一場席卷整個生靈的戰爭,誰又能跑的掉。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的大小姐,你腦袋沒毛病吧!就算我出手滅殺十三法老王,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至尊歸來已成定局,逝者之祖已經蘇醒,那是堪比武祖級的強者。”
“滅殺十三法老王,隻會讓逝者之祖暴跳如雷,從而不計一切代價的入侵罷了。”
“屆時麵對的隻怕就不是區區冥土,而是深淵,暗界的聯手。”
“萬古以來,深淵,暗界,冥土,一直都是同氣連枝,你飄渺山的確能有剿滅掉他們的力量,但你們能夠做到同仇敵愾,不計一切的付出嗎?”
“做不到吧!所以你就彆在自欺欺人了,這裡終究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天地,頂端勢力高高在上,何曾管過下屬勢力的死活。”
“逝者隻要不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你覺得他們會出手嗎?”
古荒無言的歎息一聲,又是自顧自的喝起了酒,看來是說不通了,隻能采取先前的計劃了,繼續低調隱藏,潛伏起來,一步步進入輪回教吧!
“你呢?你又是誰?你又究竟在圖謀什麼?”
“就當你說的有道理,但逝者出世,必將帶來災禍。”
“這你總該承認吧!雖然剛剛沒有聽到你們在商議什麼?但你一定會幫他們複活第十至尊,從而動搖飄渺山的根基。”
“彆忘了,你是一個生者。”
紫璃內心降入了一個冰點,也知道指望他是不可能了,能與逝者苟合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明明有著不下於她的修為,卻偏偏低調隱藏,他對飄渺山並非有善意。
“紫大小姐,看來你終究還是不懂,更不明白我的意思。”
“罷了,跟你多說無益,關於這裡的一切,你還是忘記比較好。”
“時間到流!”
“靈魂遺忘!”
古荒站起身軀,掌心攤入虛空,一道銀色與幽藍色的奧義之符浮現,兩大奧義之符席卷虛空,夾雜著無儘冰冷的氣息。
三百三十三道的時間奧義以古荒為中心散開,幾乎將整個金字塔內部籠罩起來,來自於九大禁忌之中第一的時間禁忌之力展現而出。
無數的奧義之符演化虛空,冥冥中形成了一條幽藍色的河流,不見其源頭,亦不見其終點,亙古長存。
伴隨著藍色河流倒流,裡麵發生的一切影像亦是飛速的消失,一直到畫麵定格在紫璃深入金字塔前才停止流逝。
而古荒施展的靈魂奧義之符,也是融入了藍色河流中,伴隨著無數的銀光灑落其中,幽藍色的河流蕩漾出了無儘的波紋。
那消散的記憶畫麵,被銀色光輝全部消融一空,似乎擁有大神通強行將其抹去。
九大禁忌中,第一的時間奧義,最神秘的靈魂奧義,若是讓人見到必將是驚駭無比,以古荒如今的修為,以及掌握的奧義程度。
除非有執掌時間與靈魂法則的強者出手,不計代價強行逆轉時間與靈魂,從源頭查找一切痕跡,或許能夠恢複紫璃關於這裡真正記憶。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誰也不會為了這一點記憶,從而去觸及時間長河,逆轉靈魂法則,那其中因果誰也承受不起。
做完這一切,古荒又是再次施展了一次奧義,從中植入了一些虛假的記憶,比如劍明空與第七法老王征戰,冒死相救紫璃的記憶。
而自己僅僅就是從旁輔助罷了,同樣從紫璃的身上強行抽取了一絲鴻蒙天冰的本源之力,直接就是將其封印,暗中融入了星界冰靈老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