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中央,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盤踞著一道素衣女子的身影,周身清輝籠罩,迷蒙無儘,臉上遮掩著一方麵紗,讓人根本看不清楚真容。
端坐的身影素指舞動,輕輕的撥弄著麵前的七弦琴,發出了悠揚無比的琴音。
其素衣女子的身後,一道濃鬱的紫氣盤旋,如同大日驕陽般的炫目耀眼……
光明,神聖,充滿祥瑞之氣,宛若是來自三古紀元前的無上神女,讓人生不起一絲的褻瀆之心。
“聖靈大人……”
“事情有變,但還在掌控之中。”
“但這個名為古荒的人族青年,確實有些不簡單。”
“至少老夫看不透他的來曆……”
“請大人施展神通,一窺其人之來曆。”
求死道人本體出現在了房間之中,那不修邊幅,渾身邋遢,如同乞丐一般的狀態,早就是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乾淨而又整潔的麵容,一身紫金雲紋道袍,斑白的鬢角,灰白相見的頭發,也是深深的發髻。
完全就是一位道門清修的大德有道之士,而無先前半點窮酸的樣子。
如果古荒身在這裡的話,便會一看認出麵前的素衣女子,正是當初在無極境的人族聖靈,身懷整整人族三個時代的可怕氣運。
但最終還是被古荒斬殺一空,甚至連帶著她寄生人族身上的一族的全部誅滅。
可沒人能夠想到那僅僅是一道化身而已,真正的本體早就是身在飄渺山了,她真正的身份與來曆,根本就是沒有幾人知曉。
因為她不是這一界生靈,準確的來說,根本就不是這一宇宙的生靈。
她一族與這方宇宙任何生靈,都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唔!我已經知曉。”
“求死,我看你不是求死,而是真的找死。”
“這個時候還有誰敢施展任何推演天機,窺視未來的神通。”
“除非你是想被命運長河的那一位鎖定。”
素衣女子蔥白的玉指陡然停止,手中的琴音也是戛然而止,聲音冷漠到了極點,猶如是萬年不化的冰川。
“大人,你……你是說……”
“大人恕罪,老夫也是一時情急……”
“可是大人,古荒此子橫空殺出來,雖然被引入一線天。”
“可他與滅天道,聖靈古族的都有關係,如果不能儘早決斷,早晚會生變故。”
“我們已經籌備數十萬年的歲月,眼看就要到了最關鍵的地步。”
“但墨月族的女人落入古荒的手中,他眼下不肯交出來。”
“若是繼續拖下去,未必不會引他懷疑。”
求死道人本體顯得是異常恭敬,絲毫沒有先前主宰一切的模樣,表麵上他是這裡的掌控者,這位賢者大人受他的控製,但沒人知道聖靈大人才是這裡的真正掌控者。
就算是他也是聖靈大人早就十幾萬年前,就是布置出的棋子之一,占據這裡的咽喉要道,收攏天下的狂徒凶魔,暗中發展到了今天的規模。
異域之門的確存在,但每一場所謂戰爭,都是聖靈大人與異域一位皇策劃的。
他們暗中布置了一個驚天之局,而這局的關鍵就是墨月族的女人。
可惜他們計劃錯漏,導致這個墨月族的女人提前蘇醒,喚醒一直鎮守她身邊的護衛,將那件對他們計劃至關重要的東西,連帶著那名護衛送出去了。
雖然是封印了這個墨月族的女人,更是布置這個大局,目的就是想將那名護衛給引出來。
可是卻被古荒橫插一腳,沒有將墨月族女人背後的護衛給引來,反到是連帶他幾名得意下屬也是折損其中。
費儘心思,好不容易將這個小子給框住了,但已經是不能拖下去了。
此子心思通透,更是詭詐無比,就怕生出變化。
而且此子殺又不能殺,長此的困下去更不是一個辦法,必須著儘早決斷。
若不是跟滅天道,聖靈古族有關係,早就是強行封印,搜他的神魂了。
“有意思,根據天青的稟報。”
“此人精通空間與毀滅奧義,而且徒手就能布下奧義大陣。”
“更是與這裡所有人都有淵源,以及連你昔日的化身都認識。”
“也是人魔大聖的傳人麼?”
“此人身份還需窺視嗎?根本就不是飄渺山生靈,多半是來自一方中千世界。”
“說不定眼前這個身份也是假的……”
“此子多半是偶遇罷了,可能與太陽古族真有些交情。”
“他的身份與來曆,就不要去打探了,眼下計劃正值關鍵,不得在節外生枝。”
“既與滅天道,聖靈古族有交情,那麼自當結下一份善緣。”
素衣女子渾身籠罩的迷蒙的清輝,根本就是難以窺視她的真容,但通過她對古荒的態度,明顯是有了幾分興趣。
來自飄渺山外,中千世界的生靈,隻怕是來曆不簡單,也有著更深的目的。
不過無所謂了,隻要不妨礙她們的計劃,管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就憑能與滅天道,聖靈古族搭上關係,自當保持一份良好的關係。
“可是大人,難道就這麼拖著嗎?”
“就算我們不窺視他的身份,隻怕也會引起那小子的懷疑。”
“一但得知我們的計劃,若被滅天道與聖靈古族知曉……”
“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大人,究竟如何做,還請你示下。”
求死道人的本體帶著幾分惆悵與擔憂,這件事情必須當儘早做決斷,一但就這麼拖下去,必然會引起懷疑。
滅天道,聖靈古族一但知道他們的計劃,那麼多年的布局就將前功儘棄,隻能退入異域之中。
而且在聖院中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身份,也真是來之不易,他也不想是輕易的舍棄。
就聖院的身份,讓他一線天是躲過了多少次的覆滅。
最終還是暴露了異域之門的消息,才讓幾大勢力暫時放棄了對他們的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