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李氏沒有任何遲疑、猶豫,掄起棍子,便朝著柳香的腦袋打去。
大哥的血債,血債血償。
她找錯人了。
柳香並非小白兔。
彆看她在家裡頭被家暴,現在又是勤儉持家,看起來很柔弱乖順。但這是在家裡頭。
柳香在外頭吵架或動手,卻很少輸。
這裡是北山堡,她是鄉下野姑娘。
“你這個臭婆娘,你得了失心瘋了嗎?”柳香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兩隻小手舉過頭頂,一把握住了來襲棒子的頂端,罵道。
“是。我是失心瘋了。你家漢子在軍營裡殺了我兄弟。我要你血債血償。”李氏平日裡也算是嬌生慣養,沒什麼力氣。想要從柳香的手中,奪回棍子,但卻氣喘籲籲,沒能如願。她抬起頭用充血的眼睛看向柳香,麵容漸漸扭曲。
柳香也怒了,暴怒。
“你放屁。我哥怎麼會殺人?你誣陷我哥。”她就像是暴怒的母雞,在維護自己的仔。她一把推開了李氏,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便抓向了李氏的臉頰。
“啊啊啊啊!!!”李氏的臉很快就花了,痛的嗷嗷叫。
她也沒有示弱,抓住柳香的頭發,奮起反抗。二人便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女人打架也就這幾招,抓花臉、扯頭發。
不過李氏明顯不是柳香的對手。
柳香大占上風。
當吳年得到了消息,匆匆從軍營回來的時候。他家院子內已經站滿了人了,除了七大姑、八大媽之外,還有不少老少爺們。
甚至於有人爬上圍牆看熱鬨。
柳香與李氏各自被一個粗壯的婦人拉著。儘管這兩個婦人在不斷的安撫二人的情緒,想當和事佬。
但柳香與李氏的火藥味還是很濃。
柳香沒有怎麼吃虧,隻是灰頭土臉。李氏兩頰鮮血淋漓,頭發還掉了很多,一隻眼睛還是紅腫的。
“你這個瘋婆子。要不是這麼多人攔著,你看我不把你給撕爛了。”柳香氣喘籲籲,滿臉通紅的瞪著李氏罵道。
“你也彆得意。我打架是打不過你。但你家漢子,很快就要為我大哥償命了。吳家就絕後了。你這個童養媳,比路邊的野狗還慘。”
“到時候,我會賞你幾根棍子的。”
李氏不甘示弱,叫罵道。
“你還冤枉我哥,你還冤枉我哥。我要撕爛你。”柳香雙眸充血,暴跳如雷,極力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粗壯婦人的束縛,衝上去把李氏給打死。
“現在百戶大人正在審問。是不是冤枉,等一下就知道了。”李氏冷笑了一聲。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哥啊。我可憐的大哥啊。很快吳年就會下去陪你了。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二人是親兄妹,平日裡李定對李氏也頗有照顧。
想起自己的兄弟就這麼沒了。
李氏嚎啕大哭的同時,也極力掙紮了起來。
“嚎。嚎什麼呢。要嚎會去自己家嚎去。”一聲大喝響起。
隨即,睜著一雙虎目,臉上帶著殺氣,魁梧健壯的吳年,便出現在了大門口。
不管是在院子內,還是站在牆上看熱鬨的人,都很震驚。
事情他們也打聽過了,李定真的死了。
凶手疑似吳年。
但是吳年現在出來了。
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