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吳年的眸光落在了柳香的身上,見她也是灰頭土臉,又心疼起來,柔聲說道。
那李氏,真是打一百次都不解恨。
“沒事。都是土呢。”柳香感覺到關切,也放下了不安。她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眼睛,笑著說道。
“嗯。哥給你燒水,你去洗個澡吧。”吳年伸出右手給了柳香一個摸頭殺,笑著說道。嗯,就是手感很不好,都是土。
“怎麼能讓哥燒水呢?我自己來吧。”柳香連忙搖頭道。
身為女人,燒水做飯伺候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反過來就不太好了。
吳年仔細看了看柳香的表情,笑著點頭道:“那好吧。”
柳香麻溜的去廚房燒水了,她往水缸裡看了一下,對於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也很不好意思。
吳年走進了廚房,與柳香一起坐著,對灶口取暖。
“哥。他們為什麼說是你殺了李定?”柳香已經很久沒有與吳年挨的這麼近了,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厲害。她想了一下後,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口問道。
“嗯.....張永家想要我們家的地,他們就冤枉我。”吳年當然不會把其中的內情告訴柳香,想了一下後,說道。
“哥。”柳香聽了之後義憤填膺,瞪圓了眼睛,小拳頭緊握,牙齒咯咯作響,憋了好半天才說道:“哥,我剛才應該下手更狠,多拔掉她的頭發。”
“我們家的田就這麼點了。她還惦記著。”
在封建社會。
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販夫走卒。
田都是心頭寶,命根子。
柳香當然也不例外。
“算了。哥已經把李氏打的半死,估計三個月下不了床。哥的心頭惡氣,也出了。”她這樣子有點可愛,吳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嗯。”
柳香嗯了一聲,十分順從。
很快水就開了。
柳香提著水桶,勺了熱水去臥房,洗白白去了。吳年趁著這個工夫,拿起了水桶,去水井打水。
把水缸注滿之後,吳年便在堂屋內等著。不久後。柳香走了出來。
自去了軍營之後,吳年就再也沒見過柳香了,看著現在的柳香,不由的眼睛一亮。
心想。“我媳婦真漂亮。”
柳香被他看的有些羞了,微微低下頭來。
“香兒。我給你買的布呢?”吳年收回了眸光,疑惑道。
賣了鹿肉的時候,他明明賣了布的。但她身上還穿著以前的衣裳。
柳香笑了起來,又回去了臥房,然後拿出了兩件成衣。獻寶似的說道:“哥,我給你製了兩身冬衣。”
吳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長歎了一聲,說道:“傻媳婦。這是專門給你買的布。”
柳香搖了搖頭,說道:“我有衣服呢。”她很機靈的扯開了話題,笑著說道:“哥。你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
吳年也無奈,這木已成舟。總不能把衣服改回去吧?
“好。”吳年點了點頭,在柳香的伺候下脫掉了身上的舊戰襖,穿上了新製的衣裳。
“很合身嘛。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吳年低頭看了看,又活動了一下,誇讚道。
“嘻嘻。”柳香嘻嘻一笑,滿臉都是喜悅。
忽然。她霞飛雙頰,低著頭抓著自己的衣角,扭捏了一會兒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哥。我們定個日子成親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段,讓吳年有些驚訝。他當然也很樂意。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啊。
但他仔細看了看柳香的身段。
十六歲的少女,本來就沒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