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架勢,大部分人都猜出來是要乾什麼了,不由得愁眉苦臉起來。
“這是熟能生巧啊。是要讓我們勺油,透過銅錢方孔,倒入葫蘆內嗎?”一個頭戴方巾,文質彬彬的秀才脫口而出道。
“這位相公說的是。”小紅笑盈盈的朝著秀才福了福,然後清了清嗓音,脆生生道:“每人一勺油。誰灑落在外的油最少,誰今晚上就贏了。”
“我是裁判。”小紅昂起小腦袋,很是得意的說道。
眾人早猜出來了,聽了小紅說的規則之後。都是齊齊歎了一口氣,一籌莫展。
“不愧是如煙姑娘,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虧她想的出來。堂堂清倌人,見客人不是要求對方詩詞歌賦,而是考驗對方賣油的本事。”
一個才子唉聲歎氣,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活脫脫一副賭徒輸光了最後一把銀子的樣子。
“是啊。哪個賣油翁會來逛青樓,見清倌人啊。這不是折磨人嗎?”另外一個英俊青衫才子,也是跺了跺腳。
不過二人的對話,也引起了眾人的重視,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士氣提升了上來,看向彼此的眸光,充滿了殺氣。
這反過來說。
在場的客人,沒有賣油翁啊。
大家都是外行,公平比試,誰都有機會見到如煙。
彆說他們了。
便是穿越者的吳年,也被王如煙這手筆給驚到了。
要什麼腦回路,才能想到這種題目?
果然是特立獨行的王如煙啊。
不過吳年卻頗有信心。眾人能想到的事情,他當然也能想到。
賣油翁嘛,熟能生巧。
倒油的本事,當然是專業賣油的牛。但他們都是外行人,隻要手穩重,不抖動,便是優秀。
吳年轉頭看了看,這一屆的登徒浪子不是文弱書生,就是大腹便便的商人,沒有一個是體格健壯的。
“看來我的機會很大。”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定神閒起來。
小紅說明了規則之後,等了片刻。見眾人都有了心理準備之後,她笑盈盈的抬起宛如蔥白一樣白嫩的小手手,點了點第一個座次上的青年。
“這位客人。您先來。”她脆生生道。
這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抖擻了精神站起,伸手接過了漢子手中的勺子,往壇子內勺了一勺子的油。
然後他的手就開始發抖了。
這勺子不大,最多也就能勺半斤油。它不沉。但是這青年就是手抖,控製不住的手抖。
他的臉色由紅轉青,最終一咬牙把手中的油倒往葫蘆口內,結果就像男人在風中撒尿一樣,亂七八糟。
小紅看了他一眼,一臉嫌棄道:“出局。”
這青年頓時麵紅耳赤起來,一跺腳,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紅沒去看他,抬眼脆生生道:“這位公子。”
隨著客人們一個個的上場,又一個個黯然離場。直接出局的人多,留下來的也就四個。
吳年最後進來,也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這位公子。請吧。”小紅瞅了瞅吳年,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