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煙看到了漁船,嫣然一笑。如那牡丹花綻放,色冠百花。更何況她身上奇香。
說她是一朵牡丹,真是一點都沒錯。
“噠噠噠。”
三艘漁船很快靠岸,吳年手持一柄鋼刀,一馬當先的下了船。他抬頭對王如煙說道:“彆看。”
說罷了,吳年便揮出了手中的鋼刀,砍向了張瓊山的一名隨從。
這是一個強壯的長隨。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吳年砍翻在地,雙眸圓睜,沒了聲息。
章進、龍且等人緊隨其後,還有一些弓箭手站在船頭,對張瓊山一行人虎視眈眈。
隻是眨眼間的工夫,除了張瓊山,以及他的車夫之外,其餘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們是什麼人?”張瓊山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慘白的看著吳年,聲音顫抖道。
他是個紈絝子弟,並不是個蠢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好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山堡殺虎的吳年便是我。”吳年冷笑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黑布,擦乾淨了刀上的血跡,昂首挺胸回答道。
涉及被縣令抓走的李盛等人,這件事情沒可能隱瞞。
今日出手,便是針尖對麥芒。
北山堡的小旗吳年,殺手龍且聯手,硬憾半邊張。
“小旗?你是個武官?”張瓊山呆住了,失聲問道。他還以為是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官。
這什麼世道,官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民。
他是個紈絝子弟,不管家裡頭的事情。並不知道吳年與半邊張的衝突。
“廢話少說。鐵牛把他綁起來,脫掉你的鞋子,拿出臭襪子塞入他的嘴中。”吳年嗬斥了一聲,轉頭對鐵牛下令道。
張瓊山聞言大驚失色,但不管他如何掙紮求饒。鐵牛真的脫掉了鞋子,取下了臭襪子,獰笑著塞入了他的嘴中。
吳年一揮手中的鋼刀,切下了張瓊山右邊手臂上的半截袖子,扔給了瑟瑟發抖的車夫。嗬斥道:“彆裝死了。你帶著這個去見張有為。告訴他。太陽落山以前,帶上我的人,加上兩千兩銀子。去南邊的夜孤山上交換他寶貝兒子。”
“過後不來,我便宰了這小子。”
“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這車夫一聽還有這等好事,也不害怕了,聲音洪亮的應了一聲,搶似的拿起了半截袖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兄長。”吳年轉過頭去,對章進一點頭。
“嗯。”章進嗯了一聲,便招呼了大部分人,押解著張瓊山往南方而去。
鐵牛回去了船艙,取出了一包銀子,遞給了吳年。吳年走向了王如煙、小紅。
這主仆二人背過身子,根本不敢看向這修羅場。
吳年拿著銀子來到了她們的麵前,說道:“王小姐。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銀子,還有我的五個屬下。他們會帶著你入關,前往都城安居。”
王如煙臉色慘白,身子顫抖。
雖然她知道吳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但是親眼看到,卻還是大受震撼。
她有些怕。
但她抬起頭來,勇敢的對吳年說道:“恩公。我雖是個弱女子,但卻也講義氣。你要與半邊張為敵,我怎麼敢一個人逃跑?”
“我請求留下來,與恩公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