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嘛。
“多謝李總旗。”陳金石喜上眉梢,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感謝再感謝道。
那天的事情,真是嚇破他的膽了。
劉乾坤是柳家拳門的高手,是他花費大代價請回來的。結果吳年竟然說打殺就打殺了。
再想李定的死,成高的失蹤。陳金石這些日子,都是徹夜難眠,在想了許久之後,他覺得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好李坤,然後求饒。
跪下來求饒,跪舔饒命。
現在李坤答應了這件事情,他也是鬆了半口氣,剩下半口氣,還得是吳年解決。
沒吳年點頭,他是怕的屁滾尿流。
便在二人達成協議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二人抬頭看去,便見一名兵丁從外闖了進來。
“二位總旗大人。有人自稱是半邊張,張有為的管事,要求見金百戶。”
兵丁喘了一口氣,朝著二人躬身一禮道。
“半邊張?”李坤、陳金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儘管軍戶與民戶是兩個體係,但是半邊張是這附近的頭麵人物,他們小小的百戶所,那是吃罪不起的。
“有請。”李坤擺正了一下姿態,對兵丁說道。
“是。”兵丁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過了不久,兵丁引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雖然是個管事,但身上竟然穿著綢緞,一臉傲氣。
李坤、陳金石二人立刻被鎮住。家奴都穿綢緞,這就是半邊張的財力,底氣嗎?
二人站了起來,李坤抬手對中年管事拱手說道:“這位管事。我是北山堡總旗李坤。我們金百戶身體抱恙,目前百戶所是由我做主。你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管事對李坤的態度十分的滿意,拱手說道:“原來是李總旗,我是申鐘。”
“我家有為老爺派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們北山堡是怎麼管人的。你們的小旗吳年,綁架了我們的三少爺。你們這些總旗、百戶,難辭其咎。”
說到最後,中年管事開始聲色俱厲。
“啊?!!!”李坤、陳金石傻眼了,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兩股戰戰,汗如雨下。
特喵的。
我們這做總旗的,對一個半邊張的管事,也不得不禮遇。並非是畏懼這奴才,而是畏懼半邊張的勢力、威名。
你這小旗倒好,直接綁票了半邊張的三少爺?
陳金石本想與李坤結盟,通過李坤緩解與吳年的關係,但是現在心裡頭泛起了嘀咕。
這小子。
這麼膽大包天,半邊張會饒過他?
陳金石搖擺不定,並不意外。
但是沒有豪傑氣概,反而有些狡猾的李坤。關鍵時刻,卻是力挺吳年。他伸出手掌拍打茶幾,豁然站起,目視中年管事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北山堡雖然都是拿刀的軍戶,但也都是遵紀守法的軍戶。小旗更是從七品的武官,不是那綠林大盜。我們吳小旗,怎麼可能乾綁票的事情?”
其實李坤也懷疑是吳年乾的,畢竟這廝膽大包天。
但是現在半邊張又沒有拿出證據,先維護了自己的兄弟再說。
李坤倒也不是全義氣,而是本能。
吳年這小子多少風雨雷電都闖過來了,不僅沒有倒下,而且還越來越強了。
這一次李坤賭吳年還是會贏。
媽的。
儘管贏的幾率很低。
對方可是半邊張啊。
“我的兄弟喲。不。你是我爹。你到底在乾什麼啊。”李坤的心中發出了一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