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知道這是吳年乾的,但實在無可奈何。刺客還在訓練中,而且現在也沒有合適的刺殺時機。”
張布苦笑一聲,搖著頭說道。
要是有彆的辦法,他就不會在江縣城中枯坐這麼多天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張有為氣的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咬牙切齒道。
“沒辦法。等尋找機會吧。不過大哥。我們對商隊的護衛太單薄了,而且太大張旗鼓了。我們得加強防備,再低調一些。以防止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張布想了一下,抬起頭來對張有為說道。
其實也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半邊張在遼東地界,都是排的上號的豪強人家。多少年沒有人敢打半邊張的主意了。
半邊張各方麵都膨脹,也都鬆懈、遲鈍了。
張布的話張有為聽進去了,道理是知道。但他還是不甘心。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背起手來在堂屋內來回踱步,忽然他眼睛一亮,回頭對張布道:“布弟,我有一策。”
張布眼睛一亮,急迫道:“大哥,快說給我聽聽。”
“我們再派遣出商隊,假裝是商隊,實則是精乾士卒,再在商隊的附近,安排人手,假裝是行人。勾引、釣魚。那吳年一次得手,肯定得意忘形,得知我們的商隊再一次出動,他一定會上鉤的。”
張有為越說越是來勁,眼睛亮的嚇人。
張布聞言卻苦笑了一聲,歎道:“大哥啊。你這是看低了吳年。這可是從小兵起家,幾個月時間就把北山堡擰成一根繩的男人。”
“我們剛剛被重創,不舔舐傷口,反而急於加派商隊。這陷阱也太明顯了。”
“大哥啊。這件事情你聽我的,我們按兵不動,隻訓練刺客,然後等待時機。”
張有為本來是信心滿滿,覺得自己是妙計。聽了張布的話之後,頓時心涼了半截,苦笑道:“好吧。”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苦澀。
這一次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吳年截獲了半邊張第二批貨物之後,便馬不停蹄的按照既定的小路,日以繼夜,馬不停蹄的返回北山堡。
半邊張的勢力不是說笑的。
現在除了北山堡之外,都算得上是敵國了。在敵國呆的越久,危險就越大。
這日上午,陽光有些刺眼。吳年帶著十二輛大車,回到了北山堡。路上遇到了一些軍戶,紛紛主動讓開道路,對吳年躬身行禮。
吳年沒有理會他們。現在的他又興奮,又疲勞,累的想馬上倒下去睡覺,興奮到精神很棒。
矛盾,矛盾。
進入了北山堡之後,吳年來到了一座較大的院子外。兩個家兵在門口把門,見到吳年後,立刻躬身行禮。
“小旗大人。”
吳年點了點頭,麻溜的從馬車上下來,問小兵道:“我兄長呢?”
“章大人累了,正在房間裡睡覺。”小兵回答道。
“叫他起來。”吳年立刻說道。睡,睡什麼睡,天大的事情,也等開了盲盒後再說。
吳年先進去了院子看了一下,很大的院子,停放了十輛大車,很擁擠。貨物都沒有打開,章進顯然是把這個開盲盒的機會,留給他。
“大人。”也是日以繼夜趕路,沒有比吳年早回來多少的章進,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走了出來,雙眸充滿了血絲。
“還什麼大人啊。開啊。先開你的,再開我的。”吳年迫不及待道。
他搓了搓手,真的。這種感覺,就像是跟陳氏入洞房的時候一樣,等不及了。
那有料的身子,那鼓鼓囊囊,實在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