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就應該這樣,痛快。
錢廣淵想到這裡,臉上不由笑容滿麵,態度越發傲然起來。
“好。我這就去。”張世平恭恭敬敬的應了,然後站起來招呼了門外的家奴一聲,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書房大門,往堂屋而去。
錢廣淵本沒當一回事,但等張世平離開後,過了一會兒卻又覺得不妥,連忙追了上去。
門外。等消息的吳年被請了進去。為了以防萬一,他帶上了章進,而且沒有取下佩刀。
來到堂屋坐了一會兒,吳年才看到張世平從外麵走了進來。
“可是張先生?”吳年連忙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拱手行禮道。
“正是張世平。”張世平上上下下打量了吳年一番,才抱拳還禮。隨即張世平來到了主位上坐下,吳年也坐了回去。
這時候,錢廣淵從外麵走了進來。張世平看了他一眼,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西席先生,錢廣淵。”
“錢先生。”吳年又客氣的抱了抱拳。
“吳大人。”錢廣淵也很客氣,然後來到了張世平的身後站定,一雙眸子把堂屋內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吳大人啊。我在遼東北方縱橫,北山堡在遼東南方,我們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你專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張世平笑著問道。
“張先生所料不差,我確實是有求先生。”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誠懇說道:“家中妻子體弱多病,需要百年野山參調養。而張先生是遼東最大的人參商人,所以才登門拜訪。”
張世平、錢廣淵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吳年沒有說是小妾,隻說是妻子。
現在這個世道,丈夫為了妻子求購百年野山參,也是鳳毛麟角了。
“這個家夥是個重情義的。”張世平、錢廣淵心中暗道。
“吳大人真是大丈夫,是尊夫人的福氣。隻是可惜啊。百年野山參,我這裡也沒有。這玩意除非是楚國的皇宮大內,或是蒙元貴族手中才有。”
張世平感慨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吳年心中一沉,焦急了起來。
在來之前,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張世平囂張跋扈,那就乾他。
但是張世平出奇的好說話,他自稱是沒有。吳年心中是信了幾分的。
吳年心中沉甸甸的,如果沒有百年野山參,那陳氏的身子骨.......
“這樣啊。那我打攪了。”過了片刻後,吳年才緩過神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沉重道,並站了起來。
“等等。”張世平叫住了吳年,錢廣淵的眸光立刻閃爍了起來,看向了張世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先生可是有百年野山參的其他消息?請告訴我,我一定重謝。”吳年眼睛一亮,連忙抱拳說道。
“哪有什麼消息。隻是吳大人來我府上,我連一口茶也沒有招待,實在是失禮了。請大人稍等。”
張世平搖了搖頭,擺出主人的樣子,抬頭大聲說道:“來人,上茶。”
“是。”有家奴應了一聲,端著一個放了兩盞茶的盤子走了進來。
吳年有點不耐,但張世平的態度極好,他也不好為這點小事發作,便按捺下來。
“多謝。”吳年抱拳謝了謝,然後伸手接過了家奴端過來的茶盞。吳年的表情一動,掌心多了一個東西,四四方方,似乎是一張紙條。
“搞什麼?!”吳年心中暗道。
遇到事情不要慌張,吳年徹底平靜下來,不動聲色的端著茶盞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