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桓山心中的謎團,很快就解開了。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仿佛踩點在了金桓山的心中,讓他立刻意識到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金桓山不等人進來,立刻站定,麵朝帳門口,厲聲問道。
“報將軍。有敗兵來報。呂亭、巴托二位千夫長被殺,營寨被攻破了。”進來的是一名親兵,臉色極為難看,單膝跪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頭。
“你說什麼?這也不可能。北山堡已經搖搖欲墜,沒有能力出兵了。不對。難道是城外的兵?”
金桓山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北山堡已經搖搖欲墜,屢次差點被他攻破,這不可能作假。
城中已經沒有餘力了。
但是金桓山很快反應過來,城外呢?
難道吳年在三個萬戶大軍壓境的情況下,竟然提前率兵出城,埋伏在某處山上,等待他們露出破綻不成?
一時間攻破他兩座營寨。吳年的兵力,絕不少於兩個千戶的兵力。
那麼就是說。
他這段時間內,進攻的北山堡,隻是半個空殼?城中人馬,在吳年不在,在兵力極可能隻有兩個千戶的情況下,抵擋了他這個萬戶,親自發動的猛攻。
而且是九個千夫長,輪換的猛攻?
金桓山覺得不不太可能。北山堡內的軍民,真的那麼頑強不成?他們可是戰鬥民族。
戰兵悍不畏死。
他親自統兵坐鎮,北山堡竟然撐得住?
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沒有彆的解釋了。
金桓山的腳步非常沉重,緩緩來到了太師椅上,扶著扶手坐下,喃喃說道。
“北山堡對於吳年來說,是不可以丟的。沒了北山堡,吳年隻是條喪家之犬。”
“但就算這樣。吳年經過計算,還是毅然引兵出城。反而把北山堡當做是誘餌,吸引我進攻。在我虛弱的時候,對我發動致命一擊。連殺我兩個千夫長,攻破我兩座營寨?”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金桓山越想,越覺得吳年的可怕。吳年何止是驍勇善戰啊,他的膽魄, 就像是碗口一樣大。
“被擺了一道啊。”金桓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傾瀉而出,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帳篷的頂部,沉默不語。
金桓山沉默不語,四周的親兵自然一動不敢動。帳內的氣氛,十分的嚴肅、凝重,親兵們壓力很大。
過了一會兒後,金桓山的表情才出現了變化,頭也重新支棱了起來。沉聲下令道:“收集離散的兵丁。命各山頭的千夫長,嚴加戒備。合並那些死傷慘重的營寨。”
“攻城停止,我們先休養生息。讓受傷的兵丁,康複再說。”
金桓山的臉上,都是無奈。
這完全是無奈之舉。連續多日進攻北山堡,他的兵力也已經不多了,傷兵也是極多。
被吳年斬了兩個千夫長,屠了許多戰兵。
現在他的總體實力,肯定比吳年強大,但是強大的也不多了。而且吳年埋伏在暗處,仿佛是陰冷的毒蛇,隨時可能露出毒牙,發動偷襲。
他不得不防啊。
“可惡啊!!!!”向來以好脾氣著稱的金桓山,終於還是沒忍住,麵紅耳赤,勃然大怒。
他站起來抓起了太師椅的扶手,然後把整張太師椅給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這太師椅質量還不錯,竟然沒事。
“咕嚕”一聲,單膝跪在前方的親兵吞了一口唾沫,連應聲都不敢,抱拳起身轉身下去傳令了。
這一把。
金桓山輸了。
輸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