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章進也不僅僅是帶兵來的,還有十幾個官吏,準備處理糧倉的事情。
他們殺了周定元之後,大事就定了。不過城中的漢兵,沒有全部投降,有幾個百戶,帶著兵丁走城門逃走了。
二人兵力不足,也沒辦法追擊。
在天亮之前,二人基本上沒乾事。隻是讓兵丁守備城門,看管投降的兵丁而已。
等天色亮了,打了一會兒盹的章進、鐵牛,大口吃了早飯。一起來到了縣衙堂屋內坐下。
章進坐在主位,鐵牛為副。
過了一會兒,城中的官吏便被帶了進來,全部仿佛鴕鳥一樣,低著頭瑟瑟發抖。
縣令、縣丞昨晚上就被殺了,人頭還掛在城門口呢。
章進坐姿挺拔,一雙虎目之中閃爍著精芒,沒有半分寬仁,隻有滿滿的壓迫力。
他雙手扶著太師椅的扶手,沉聲說道:“我們北山堡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
“千夫長、縣令、縣丞。我們隻殺首惡。然後帶走願意跟隨我們去北山堡的人民。”
“但這一次變一變。降兵我們全部帶走。人民是你情我願。”
“府庫內的錢幣、金銀、布帛、以及軍需物資,當然也是我們的。但是這還不夠。我們可以用錢幣、金銀,向城中的大戶,購買糧食、棉花。”
“勞煩你們轉達給城中的大戶、大商。告訴他們彆耍花樣,我們北山堡的探子多的是,誰有糧食,誰有棉花,我們一清二楚。”
章進的語氣充滿了殺意。旁邊的鐵牛挺直身軀,瞪圓了眼睛,左手撫摸著腰間的刀柄,似要抽刀殺人。
本來吳年講的是你情我願,也不為難什麼人。但是這一次蒙元萬戶乾的太狠,北山堡、天成堡、成山堡外的良田,今年彆想收上一粒糧食,一斤棉花。
錢、金銀,那是沒用的東西。帶回去北山堡,也隻是放在庫房裡吃灰而已。就強買強賣,收購大戶、大商人手中的糧食、棉花。
當然。
吳年還是很講道理的,畢竟樹起名聲需要十年,敗壞名聲隻要一天。
章進、鐵牛扮黑臉,強買強賣,但是出價絕對公道,不會讓這些大戶、大商吃虧。
但如果誰敢不賣,那也沒辦法了。
隻能搶。
總之,為了彌補糧食短缺的問題。他們不僅盯上了定縣的糧倉,還盯上了民間的糧食、棉花。
還有那降兵。
訓練的已經很好了,不能讓他們繼續跟著漢人萬戶廝混了。帶回去,哪怕是看管起來,當壯丁養著,修橋鋪路什麼的也好。
官吏們一聽不是殺他們的,頓時放下心來。齊齊彎腰答應,一定要幫章將軍辦成了這件事情。
於是。在章進、鐵牛這兩個很凶惡的武將的操作下。北山堡收獲了許多的糧食、棉花、人口,帶上了降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定縣,回去了北山堡。
上午,天氣晴朗。
北山堡東邊城門外。劉知行、李勇看著不斷的進入城中,裝滿了物資的大車,笑的嘴都合不攏嘴了。
“好。好啊。二位校尉乾的好。我北山堡的糧食,今年是沒問題了。”劉知行紅光滿麵,抬起頭來,對鐵牛、章進一拱手道。
“是啊。咬咬牙,省一點,可以吃到冬天了。”李勇一張老臉,笑開了花。
糧食,是他們的心病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糧食,兵丁怎麼打仗?
蒙元人不用來,他們自己就得崩潰了。
章進、鐵牛都不是蠢笨的人,頓時眼睛一亮,聽出了劉知行的言下之意。
“長史大人。下一座城池是誰?”章進深呼吸了一口氣,抱拳彎腰道。
“將軍好不容易把兵馬都吸引了過去,我們得多打下幾座縣城,收取糧食、棉花才是。”鐵牛重重點頭,興奮的紅光滿麵道。
“目標我已經定下了。但二位校尉不用著急,先休息一陣。我已經派遣快馬,把衛襦、龍且他們給召回來了。”
“地道偷襲一次,四周的縣城應該都有戒備之心了。沒用了。”
“我們得集中兵力,強攻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