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頭高升,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雖然如此,但是親兵們不敢解甲,也不敢給金桓山解甲。
怕還有戰事,沒了甲胄的保護,那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直到一名下山的親兵打探到了情況,回來稟報之後。
軍官才對金桓山說道:“將軍。吳年既然已經離開,我們是安全了。回去營地內休整吧。那些散亂的戰兵也會回來的。隻要將軍重整旗鼓,來日一定能有機會報仇雪恨的。”
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發呆,仿佛被世界拋棄的金桓山有了反應。
他抬頭看了一眼軍官,站了起來。
軍官大喜,連忙招呼了親兵一起簇擁著金桓山走小路,回到了營地內。隨即,軍官一邊命令親兵照顧金桓山,一邊命令火頭軍埋鍋造飯,治療傷兵。
隨著時間過去,離散的蒙元戰兵,也都逃回來了。雖然回來的人少的可憐,士氣也是低落,但總比沒有強。
當然。軍官也沒有忘記,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在其他地方的萬戶金瑞雲、完顏顯、蒲古裡。
這四個漁夫撒下了大網,準備撈取一條名叫吳年的強壯大魚。結果網不夠結實,讓大魚衝破了網。
四個漁夫,總得坐下來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動的。
軍官一邊安排各種事情,一邊擔心金桓山的情況。
回來之後。金桓山解開了甲胄,洗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收拾完自己之後,就繼續頹廢躺平,沒有一點振作的跡象。
.......
大大的太陽下。
“噠噠噠。”
蒲古裡身上披著甲胄,戴著頭盔,率領一個百戶的騎兵,策馬在山道上,往金桓山所在的營地而去。
“特碼的。金桓山這個廢物。竟然正麵被擊敗,讓吳年跑了。”蒲古裡一邊駕馭戰馬,一邊憋不住心中火氣,破口大罵。
四周的騎兵一個字也不敢說的,紛紛低下頭來,假裝沒有聽見。
來到了山腳下之後,蒲古裡翻身下馬,牽著馬步行上山。
到達軍營後,他直達了大帳。
“金桓山。你怎麼就讓吳年跑了?你是沒有吃飯嗎?還是特碼的剛好拉肚子了?”蒲古裡剛進入大帳,立刻就火力全開,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金桓山,大聲質問道。
穿著一件窄袖白衣的金桓山抬頭看了一眼蒲古裡,又收回了眸光,一聲不吭呆呆的看著前方。
“你這個混蛋,裝死嗎?”蒲古裡大怒,猛的衝上去,要抓住金桓山的衣領,把唾沫全噴給金桓山。
“好了。他心裡頭也不好受。彆說了。”
金瑞雲、完顏顯先到了,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師椅上。金瑞雲迅速的站起,抱住了蒲古裡,勸道。
“對啊。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吳年啊。不是那些垃圾、廢物的遼東將門。單挑我都殺不了他。他兵力上占據優勢,攻破金桓山也是沒辦法的。”
“我們不能責怪金桓山,相反要更加的使出力氣,把吳年擊潰。這要是放虎歸山,可是後患無窮啊。”
完顏顯想起了之前不太愉快的經曆,臉色一片鐵青,伸出右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扶手。然後又轉頭對金桓山大喝道:“金桓山。你小子也不要敗了一次,就失去了鬥誌。你不是精通漢學嗎?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那什麼。對了,勝敗乃兵家常事。”
“給我振作起來。”
被完顏顯這麼一說,蒲古裡稍稍冷靜了下來。他深深看了一眼金桓山,然後來到了座位上坐下。
雖說該罵還是要罵,但對於金桓山的能力,他還是肯定的。這正麵被擊敗,雖然是窩囊了一些。
但是這個叫吳年的家夥,確實是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