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就在牛頂天心滿意足的看著院子裡的女人、孩子的時候,他親弟弟牛龜壽跑了過來。
“大哥。聽說吳年的兵丁出現在了李家村。”牛龜壽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氣喘籲籲道。
“嗯?吳年竟然動了兵丁?”牛頂天有些意外,但卻也沒放在心上。搖著頭冷笑道:“同姓不婚。我們四個村莊互相通婚,雖不是同姓,但卻也是血濃於水。”
“吳年想要動搖李家村人心,難如登天。”
“而且。吳年他太軟弱了。”
說到這裡,牛頂天站了起來,露出自信之色,說道:“要是把我放在吳年的位置上。早就大開殺戒了,誰不納糧,誰就得死。而吳年隻是派遣官員,不痛不癢的來交涉。乞丐一樣。”
“這隻能證明,吳年這個人軟弱。”
“不要擔心。”說到最後,牛頂天走上前來,伸出手拍了拍牛龜壽的肩膀,自信道。
“是。”牛龜壽本有些擔心,但聽了牛頂天的話之後,頓時自信了起來,大聲應是。
..........
李家村。
這座村莊,距離牛家村不遠,也就是七裡山路而已。地形上與牛家村差不多,山上有溪流、耕地,可以自給自足。
人口也有三四百人。
此刻村莊南方的一條必經之路上,村中精壯持弓滿圓,很是緊張的望著山腳。
山腳下。
“吳”字旌旗迎風飛舞,三個百戶的兵丁擠滿了道路,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這一次的戰鬥。鐵牛的兵丁,沒有經過一場戰鬥,缺少了實戰經驗,但是編製完整,兵強馬壯,也是非同小可。
這山村上的精壯與鐵牛的兵丁相比,自然是雲泥之彆。
他們當然得緊張。
這山路險峻,吳年沒有騎戰馬,而是騎了一匹灰色的小毛驢,身上也沒披甲,隻是穿著普通的戰襖。
“好險峻的地方,真是個易守難攻。難怪他們敢公然反抗輔漢將軍府。”吳年抬頭看著山上,感慨了一聲。
“再易守難攻。兵就是兵,民就是民。隻要將軍一聲令下,我便率領人馬,為將軍平了這座村莊。”
鐵牛雙手叉腰,虎目圓瞪,露出了凶悍之色。
四周的三個百戶的兵丁,立刻站直昂首挺胸,殺氣更濃。
“平了他們乾什麼?我要的是可以耕戰的百姓,而不是山頭累累白骨。”吳年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但是他們既然扣押了將軍的官吏,公然反抗。如果不強行攻占,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讓他們屈服。”
鐵牛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
“不。從根本上來說,這裡的百姓是覺得我軟弱,不想出糧、出人。強勢是應該的。但強勢不一定要用刀槍。”
吳年要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下兵丁們,說道:“去個人,告訴村莊裡的人。北山堡的吳年來拜訪李家村的李強仁先生。”
“是。”一名兵丁搶著大聲應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往山上而去。
“山上的山民不要放箭。我是輔漢將軍的使者,來通傳將軍的意思。”兵丁一邊往山上而去,一邊大叫著。
守衛的山民一陣騷動,沒有人敢放箭。把兵丁給請了進去。不久後,兵丁折返了回來。
“報將軍。李強仁說歡迎將軍。隻是請將軍不要帶超過三十人的人馬。”兵丁單膝跪下,說道。
“這廝也想的出來。我們將軍怎麼可能不帶護衛、人馬,去一座對我們抱有敵意的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