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確實很冷,但是吳景不像曹軍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隻是覺得有點冷,但還可以接受。
他一覺睡到天亮,精神頭還不錯。掀開被褥從床上坐了起來,自己開始穿衣,並對門外說道:“來人。”
“咯吱”一聲,隨從他們一起來的使團人員,推開了門。不久後,有一個人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洗漱完畢之後,吳景精神奕奕的走出了房門。看著旁邊緊緊關閉的曹軍臥房的大門,不由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日頭。
這個曹大人。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
昨天的禍還是他闖的,今天我得想辦法彌補。這家夥倒好,睡的舒坦。
吳景有點生氣,舉起右手拍打著大門道:“曹大人,曹大人。”
很快他麵色一變,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難道生病了?
“碰”一聲,吳景強行推開了房門,進入了曹軍臥房。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空蕩蕩的床鋪。
隨即,這一進宅子內陷入了雞飛狗跳之中。
過了不久,得到消息的吳年親自來到了這座宅子外。
“將軍。小人無能。”守衛的軍官,帶著兵丁們整整齊齊的跪在門口,低著頭誠惶誠恐道。
“你們的守衛,確實是讓我很失望。從軍官到兵丁,全部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吳年的臉色平靜,但是聲音卻有些嚴厲。
“是。”軍官、兵丁們聽了之後,反而安心了下來。罰俸半年?這判決也太輕了。
將軍不愧是愛兵如子。
不過。我們也確實是無能。怎麼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是我們的守衛有漏洞?
還是我們中有人偷懶了?
軍官、兵丁們在心中警醒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好好辦差,不能辜負將軍的信任。
吳年點了點頭,邁步進入了院子,來到了堂屋內。吳景、王貴、張聲、陳家貴已經在了。
“將軍。”
王貴、張聲、陳家貴迅速站了起來,對吳年行了一禮。吳景精神恍惚,看了一眼吳年,仿佛是看向某種洪荒猛獸,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站了起來,抱拳行禮:“吳將軍。”
“吳大人。”吳年很客氣的抱拳還禮。然後抬起頭,目視張聲、王貴、陳家貴三人,嚴肅說道:“怎麼樣?”
“北山堡上上下下,每家每戶都搜過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曹大人已經出了北山堡。”
陳家貴抱拳彎腰,沉聲說道。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曹大人好好一個大活人,竟然在重重守衛中,離開了北山堡。要是蒙元奸細混進來,做什麼事情,豈不是輕而易舉?”
吳年臉色一沉,嗬斥道。
“末將無能。”
王貴、張聲立刻單膝跪下,彎下腰沉聲說道。
“知道無能就好。馬上調查清楚,什麼地方有漏洞,重新進行布防。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絕不輕饒。”吳年沉聲說道。
“是。”二人應是,順勢站了起來。
“吳大人。曹大人失蹤了。這是我的無能。還請吳大人上報朝廷,不管什麼責罰。我吳年都認了。”
吳年呼出了一口氣,很客氣的對吳景說道。
吳景深深的看著吳年,心裡頭跟明鏡似的。這北山堡等閒人插翅難飛,曹軍大活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失蹤?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隻有吳年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