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張布派遣了援兵前往定縣,途經黃土嶺,被將軍全滅了。”
“感謝你做的貢獻。我破例給你留個全屍,自掏腰包給你買一口棺材,葬在山上。”
“動手。”
鐵牛笑著笑著,就露出了森然殺氣,回過頭對身後的親兵們說道。
“是。”兩個親兵應了一聲,其中一名親兵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準備勒死陳寧。
“鐵校尉,鐵校尉。這是誤會啊。這是誤會啊。我根本不是張布的奸細,我與張布沒有任何關係啊。”
陳寧既驚又恐,完全想不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這兩年內,官升的極快。難道不是我自己的努力嗎?我謹小慎微,往外傳遞消息。
自以為沒有露出馬腳,卻原來都在吳年的監視範圍內嗎?
我身為奸細,不僅沒有發揮作用,反而導致張布兵敗。
全完了,全完了。
陳寧不斷求饒,不斷解釋,但卻被一名親兵抱住,一名親兵把繩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拉緊。
陳寧的求饒聲戛然而止,雙手雙腳不斷的在掙紮著,直到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身體僵直再也沒有進氣。
一名親兵不放心,伸出手來探了探陳寧的脈搏,才抬起頭來對鐵牛點了點頭。
“照我剛才說的,葬在山上。”
鐵牛嫌棄的一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雖說這個奸細立了大功,但實在是太可惡了,臭,臭不可聞。
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
該死的人死了。
隨著他的死亡。
整個北山堡內,隻剩下了歡呼,隻剩下了雀躍。滿城軍民,以及城外新招募的民兵,一起享受著這大捷所帶來的歡樂。
歡聲笑語。
..............
江縣。
城池已經轉為戰時狀態。雖然張布沒有關閉城門,但是城門前的兵丁搜查的極為嚴格。
對於路過的百姓、商人,都是嗬斥連連,引得路人怨聲載道。
城池上的兵丁數量極多,戒備森嚴。
城中也有全副武裝的兵丁,分作一隊隊的在巡邏。糧倉、武庫等等重要的設施,都有派遣重兵把守,以防備有奸細在城中作亂。
張布雖然武力不足,但作為一名領兵大將卻也是優秀。把江縣上下的防衛,安排的井井有條。
但就算是這樣,張布也有些不安。
而且是越來越不安。
張府,堂屋內。
張布坐立不安,時而坐在太師椅上,時而喝茶,時而放下茶盞站起來在堂屋內來回踱步。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不安?”
“城內外的防衛,我已經布置妥當了。”
“吳年要攻打定縣,我也已經派遣出去了援兵。為什麼,我還會這麼不安?”
張布一邊負手踱步,一邊喃喃自語,臉色紅中帶黑,有些狼狽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