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衝脾氣臭,但本事大,軍事嗅覺非常敏銳。他聽了吳年的話之後,眯起了眼睛,露出凶光,顯然明白了。
“嗬嗬。”吳年微微一笑,抬起手解開了脖子上的繩子,一甩猩紅的披風,露出精乾的盔甲,扶著腰間的刀柄,大踏步的走下了城池。
一名親兵連忙伸手接過了披風,小心折疊好,送回去了城門樓內放下。
吳年來到了城門後,一名親兵牽著馬,一名親兵握著馬槊,百餘親兵列陣,目視吳年。
“祝將軍斬了金桓山,凱旋。”
拿著馬槊的親兵,把馬槊遞給了吳年,大聲說道。
“祝將軍斬了金桓山,凱旋。”親兵們頓時熱血沸騰,大聲說道。
哪怕是他們,也知道如果能斬了金桓山,是石破驚天的事情。
而他們當然相信自己的大將。
輔漢將軍吳公。
“好。”吳年心裡頭當然沒有把握在鬥將中斬了金桓山,但是氣勢不能弱,叫了一聲好,抓著馬槊,翻身上馬,下令道:“打開城門。”
“咯吱、咯吱。”
兩隊守軍先是取下了數道門閂,然後才奮力的推開了城門。站在左右兩側,對吳年低下了頭。
“駕!!!”
吳年把馬槊橫在後背,從容不迫的駕馭戰馬,出了城門,並來到了兩軍陣前,金桓山的麵前。
金桓山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過分的臉頰,也是自己恨不得撕成碎片的臉頰,心裡頭躁動了起來,但很快又平息了躁動。
高手對陣,任何雜念都會影響到勝負。
眼前這頭遼東猛虎,曾經與他在戰場上短暫的廝殺過,也取巧用弓箭擊敗了完顏顯。
是與蒙元的萬戶大將,勢均力敵的男人。
與吳年對陣,必須重視。
“吳年。我的兒女,應該全死了吧?”金桓山問道。
“死光了。不過你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吳年擲地有聲道。
“我遲早會見到他們。但是先送你下去。”金桓山眉目間露出戾色,雙腳夾緊馬腹,戰馬如箭矢一般飛馳而出,在清脆馬蹄聲中,迅速的接近吳年。
“駕!”吳年一聲大喝,策馬飛馳向前。眨眼間,二人便迎頭相遇。
“咻!”一聲,金桓山率先出手,長柄大刀從左邊往右劈砍,似要把吳年砍成兩半。
“叮”一聲,吳年手中的馬槊一甩,仿佛是鞭子一樣,輕而易舉的迫開了長柄大刀,雙方試探了一個回合之後,戰馬飛馳向前。
吳年調轉馬頭,再一次殺向了金桓山。
“唰”一聲,吳年手中的馬槊直取金桓山的咽喉,鋒利的矛鋒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碰”一聲,金桓山橫刀在前,抬舉起來,便震開了吳年的馬槊,迅速變招,朝著吳年胸口砍去。
吳年迅速的收馬槊到達腋下,然後如彈簧一般刺出。朝著金桓山的胸口刺去。
若能同歸於儘。金桓山便也拚了。
事到如今。
隻要能殺了吳年,金桓山覺得什麼都行。但問題是吳年這一槊速度很快,死的人一定是他。
“叮!”金桓山無奈變招,以大刀刀刃攔住了吳年見血封喉的一槊。
二人便這麼人借馬力,使出渾身的解數,勢要取對方性命,戰的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