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偷襲。
但其實是虎兕相逢,強強對決。
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蒙元萬戶,恐怖戰兵,沒那麼好殺。
金桓山的話,在激起了蒙元戰兵的凶性之外,也同時激起了吳年戰兵的凶性。
“兒郎們。看一看吧。這就是蒙元人偽善下的真麵目。為了江縣城池,為了遼東百姓,為了這漢家江山。與他拚了。不死不休。”
吳年勃然大怒,麵紅如重棗,怒吼一聲,萬軍辟易。
“將軍說的沒錯。蒙元人豬狗不如。殺蒙元人就是行善積德。殺!!!!”
“為了我們身後的江縣百姓,殺!!!!”
吳年軍並非遼東將門,隻知道逃跑與投降,沒有個骨頭。他們的骨頭硬朗,血氣凶猛,天王老子來了,也敢捅個窟窿,更何況蒙元戰兵。
“殺!!!!!!!!!!!!”
重甲重斧兵們揮舞著手中的重斧,赤紅著眼睛與蒙元戰兵砍殺。而得到加持的蒙元戰兵,也穩住陣腳。一邊閃避重斧,一邊利用手中長矛,刺向重甲重斧兵的麵門,咽喉等要害之地。
雙方都想殺敗對手,擊潰對方。但是一時間,誰也不肯相讓。地上劃出了一條不存在的線,這條線阻止了雙方人馬越過。
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倒在了這條線的兩旁,屍體與鮮血不斷的產生,人命如草芥。
但是。
沒有人恐懼。
所有人都是視死如歸。
炎漢為漢。
蒙元為掠。
殺!!!!!!!
吳年率領了五個百戶的重甲重騎兵,衝殺到了最前線。所過之處,蒙元戰兵人仰馬翻。
吳年一槊一個小朋友,刺死了無數的蒙元戰兵。但是重甲重騎兵,卻是被蒙元戰兵死死攔住。
重甲重騎兵的衝撞,停了下來。
但是無所謂了。
吳年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猙獰的臉頰,身上布滿了斑斑血跡,馬槊更被染成了紅色。
“今天。我們必須有一個人躺著出去。”吳年目視金桓山,森然道。
“正如我所願。流乾最後一滴血吧。”金桓山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一雙眸中儘是恨意、嗜血。
二人既然是對手,也是仇寇。
“殺!”
二人不約而同的暴吼了一聲,策馬突進。吳年雙臂陡然用力,千鈞之力灌注馬槊之中,掃向了金桓山。
金桓山揮舞著大刀,不約而同的掃向了吳年。
“碰”一聲,雙方的兵刃在空中撞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這巨大的反震力,二人都是不好受。
吳年雙臂一麻,虎口震動,差點握不住馬槊。
金桓山也是一樣。
這是最後一戰了。
有多少力氣,便使出多少力氣。
點滴不剩。
“殺!!!!!”吳年一口鋼牙幾乎咬碎,臉上表情仿佛野獸一般猙獰,從喉嚨中發出了低沉的殺聲,手中馬槊,刺向了金桓山的咽喉。
金桓山雙目圓睜,雙臂轉動,以刀柄擊吳年馬槊,然後一甩大刀,掄了個大圓,砍向吳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