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縣。
城門樓上。掛著“李”字旌旗。
旌旗下。李山牛披著盔甲,率領一千名左右戰兵,守備城池,看著前方的黑壓壓的吳年軍兵丁。
他的臉色很難看。
沒辦法。
他還要分出人手去守備城東、城西、城北,還要派人看管千夫長、百夫長的家眷。
他最多也就隻能拿出這麼點人來守城了。
“兄弟們。我們蒙元是戰鬥民族。哪怕是死。也要像一頭猛獸一樣。死在殺戮之中。”
李山牛拔出了腰間的鋼刀,舉向了天空,厲聲大吼,想要鼓舞士氣,決一死戰。
但是響應者少的可憐。
這個時候就像是王朝末年了,彆說是漢人戰兵了,便是連蒙元戰兵,也已經人心惶惶。
攻城戰。
不。
連攻城戰也談不上。龍且、章進的戰兵隻是來到了城下,然後爬上了城池,隻付出了極微小的代價,便攻入了城中。
入城後。
章進、龍且對城中的人進行了肅清,蒙元戰兵自然不用說,全部斬殺,漢人千夫長、百夫長、縣令、縣丞全部處死。
不過漢人千夫長許元和、華道亭,卻是不等他們動手,就自己拔劍摸了脖子。
但是章進、龍且卻沒有放過他們,砍下了腦袋。
等清理了城池之後,他們才迎接吳年入城。
吳年穿著盔甲,身後披著猩紅的披風,在親兵的簇擁下,進入了城門。低頭看著章進、龍且麾下戰兵手中端著的李山牛、許元和、華道亭的人頭,說道:“現如今。我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作為威懾了。送去亂葬崗埋葬了吧。”
“今天晚上。我們住在城中。明天一大早。章校尉。你與我一起帶兵去元縣。龍校尉。你就留在定縣駐守,一邊訓練整合人馬。”
“是。”章進的臉上露出了喜色,攻打元縣還有我的份啊。
龍且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沒有違抗吳年的命令。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應道:“是。”
當夜吳年在城中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吳年把定縣的一切事情都留給了龍且,率領章進馬不停蹄的趕往元縣,中途與埋伏落空的鐵牛彙合。
終於在這日上午,到達了元縣城東門外。
“吳”字旌旗下。吳年跨坐高頭大馬,環視了一眼四周的良田,快要開春了。正好。攻下了城池,也不耽誤農耕。
今年秋天之後,糧倉就又鼓鼓囊囊了。
隨即,吳年抬起頭來看向了前方城池。
“陳”字旌旗下。甲兵林立,顯露出肅殺之氣。
吳年笑了笑,轉頭對身旁的鐵牛、章進說道:“不愧是給我下了詐降書的。元縣的守軍,倒是頗有點能耐。”
“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將軍。請下令我立刻攻城。天黑之前,我必定為將軍攻下元縣。”
鐵牛這一次埋伏落了一個空,早已經饑渴難耐了,迫不及待的抱拳對吳年說道。
“我也請求攻城。”章進不甘落後,也抱拳說道。
吳年聞言眸中泛起了笑意,先是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色,然後才說道:“不先安營紮寨,就立刻攻城。如果不在天黑之前攻下城池。那麼晚上我們就危險了。你們真有把握?”
“有。”
鐵牛搶先一步,斬釘截鐵道。
章進重重點頭,身上散發著強悍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