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帶著衛襦回到了輔漢將軍府,但卻先讓衛襦去堂屋內坐著。自己回到了後宅,換了一件紫色錦袍之後,才帶著親兵,沿著走廊,到達了堂屋。
這個時候,眾文武已經到齊了。
“將軍。”
眾人一齊站起,整齊的對著吳年躬身行禮道。
“免禮。坐。”吳年從容說了一句,然後來到了主位上右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坐姿極為挺拔。
“上茶。”
吳年抬頭對門外說道。
“是。”一名親兵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眾文武一拱手,一起坐了下來。不久後。四個親兵端著冒著熱氣茶盞,從外走了進來,彎下腰一一放好了茶盞,這才退了出去。
“這是北山堡的野山茶。你們應該很久沒有喝過了。先喝了這盞茶再說。”吳年微微一笑,雙手端起了熱騰騰的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幾口氣,喝了又喝,直到茶儘了。
文武或安靜品茶,或喝了幾口就放下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野山茶的。
“剛才我去了衛校尉的軍營,看了一下戰兵操練。戰兵已經十分精銳,可堪一戰了。而糧食很快也會收上來。現在我們可以商量一下,該出兵什麼地方了。”
吳年放下茶盞,目中精芒閃爍,說道:“兵。就像是火。火不燒死敵人,就會傷害到自己。”
“兵滿,不戰。就會失去銳氣。”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吳年說的斬釘截鐵。隻要沒有大的變故,這場仗非打不可。
而吳年也一開始,就說過了。秋收發兵。
文武們都已經琢磨了幾個月,心裡頭自然是有想法的。
“將軍。我覺得還是穩紮穩打。把應慶府的六座縣城,全部打下來。我們守著山區,易守難攻。而相比起來,四周的這些萬戶。蒲古裡的脾氣很暴躁,相對來說比較好對付。”
劉知行一襲藍色長衫,坐在文官第一把交椅上,拱手一禮,一臉的自信說道。
權力養威德。
他跟著吳年乾已經多年,年歲越來越長,權力越來越大,官威越來越足。當堂一座,很有氣勢。
“劉長史說的對。我也覺得先出兵北方,割據應慶府更有利。”衛襦一抱拳,讚同道。
其餘王貴、張聲也紛紛讚同。
“將軍。蒲古裡為了對付我們,也是下了本錢的。他修建了【應慶關】,占據大道,我們想攻破應慶關,恐怕不容易。”
陳家貴搖了搖頭,露出為難之色,然後又說道:“向南進攻侯萬成,獲得出海口,對我們更有利益。”
“我覺得應該向南進攻。”鐵牛摸了摸自己滿是胡渣的下巴,決定與陳家貴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我也讚同進攻侯萬成。但我不是因為占據出海口,就可以與楚國聯絡,就可以有鹽巴。因為沿岸有小片平原,更適合我的騎兵縱橫。”
馮衝不愧是刺頭,切入點很新奇。
不過他說的很對,騎兵在山區是沒有威力的。隻有出了山區,騎兵才能發揮威力。
鐵牛與馮衝不對付,沒好氣說道:“你的騎兵規模太小了。就算是在平地上,你也不可能乾過蒙元騎兵。”
“沒乾過怎麼知道行不行?”馮衝可不慣著鐵牛,冷笑道。
這兩個家夥,一旦吵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吳年皺起眉頭,揮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同意出兵侯萬成,占據出海口的。能不能少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