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鐵校尉派人送來的消息。”
親兵闖了進來,單膝跪在了吳年的麵前,雙手舉起了一個小木頭匣子。
吳年臉色一凝,終於來了。
這一次的戰機,就落在鐵牛的身上了。
吳年又站了起來,從親兵的手中拿過了匣子,打開取出了其中的絲絹觀看了起來。頓時。他眉毛一挑,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
“趙鹽亭!”
吳年麵朝允縣方向站立,右手抓著絲絹,雙手交叉放在腰上,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個家夥,真的是做出了驚人之舉。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為了取信於他,趙鹽亭親自送來了老母、兒子。劉知行覺得趙鹽亭不孝。一個對父母都沒有孝心的人,他能忠心?
腦後生反骨。
但他經過抉擇之後,還是相信了趙鹽亭,讓鐵牛去了允縣。
不管事情成了,還是沒成。吳年都可以接受,但是萬人敵。
“真是亂世出豪傑啊。這個家夥。”吳年感慨了一聲,輕輕搖頭,暫時放下了這件事情。
不管過程如何。允縣已經在手了。
戰機出現了。
“去請王貴、張聲,說是有機要商議。”吳年回過頭來,對親兵說道。
“是。”親兵應聲站起,轉身走了出去。
吳年回到了帥座上坐下,左右手各自抓著一張絲絹。不久後,王貴、張聲走了進來。不等他們行禮,吳年便招呼道:“過來看看這個。”
王貴、張聲對視了一眼,都是心中一動,立刻走上前來,從吳年手中拿過絲絹,觀看了起來。
“趙鹽亭!!!!”張聲城府淺一些,失聲叫道。
王貴雖然沒有失聲驚叫,但也是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二人是八大校尉之二,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但仍然是這個反應。可見這件事情多麼的有衝擊力。
“不要想這件事情了。現在允縣穩如泰山。應慶關。它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吳年搖了搖頭,一擺手,說道:“先坐下吧。”
王貴、張聲做不到吳年這麼淡定,這我方竟然平白無故多了一位萬人敵?還攔住了蒙元萬戶朱祁山?
二人又恍惚了一會兒,才收拾起了心情,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
“現在我們有三條路。第一。馬上舍棄大部分輜重、糧草。走小路繞過應慶關。去允縣。那邊的糧食足夠了。我們可以穩紮穩打,進攻衝縣、琊縣。”
“第二。馬上舍棄大部分輜重、糧草。走小路繞過應慶關,進攻衝縣或琊縣。蒲古裡留在兩座縣城內的兵丁不多。允縣又被我攻破。我兵臨城下。沒準這兩城的守軍會陷入混亂。我有機會輕而易舉的得手。”
“第三。我們假裝舍棄輜重、糧草走小路,實則引誘蒲古裡出關來戰。我們與他拚了。擊敗蒲古裡奪了應慶關。”
吳年坐姿挺拔,一雙虎目之中閃爍著絲絲精芒,殺氣畢露。
應慶關守得住大道,守不住小路。
隨著允縣失守。
蒲古裡陷入了被動。現在是他們占據先機,可以隨意出招。
“將軍。我覺得的去允縣與鐵牛會合是下策。走小路繞過應慶關,攻打衝縣、琊縣是中策。”
“而引誘蒲古裡交戰是上策。”
王貴思考了一會兒後,抱拳沉聲說道。
“怎麼說?”吳年立刻轉頭看向了王貴,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是這麼想的。
而從王貴與張聲的反應來看,還是王貴要機靈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