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蒙元千夫長，難道不應該壯烈戰死嗎？
吳年對於自己能不能殺了托木山，毫不懷疑。但是活捉？
那就有意思了。
吳年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的冷酷笑容。他翻身下馬，走向了階梯，登上城牆。
張聲冷笑了一聲，也翻身下馬，率領幾十個親兵跟上。
“將軍。”
“將軍。”
吳年登上了城牆，城上的吳年軍本部戰兵齊齊的彎腰行禮，口稱將軍。漢人萬戶的戰兵一陣騷動，想看吳年的臉，卻又有點畏懼，不敢看，紛紛彎下腰來，以示尊敬。
吳年在城門樓前站定，目視著前方的數十名蒙元人。
蒙元人也是一陣騷動，然後紛紛看向吳年。有部分人的眼神不太友好，似乎籌劃著，想要殺了吳年。
“你就是吳年？”麵對必死的局麵，圖爾終於還是做回了勇士，昂起頭來問吳年道。
“沒錯。我就是吳年。你是托木山？”吳年問道。
“不。我是圖爾。”圖爾搖了搖頭，深深看了一眼吳年，說道：“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不算遺憾了。”
說罷了，他舉起了手中染血的鋼刀，割開了自己的脖子。緊接著鮮血噴出，他也向前撲倒，死了。
蒙元戰兵們騷動了起來，然後露出了絕望之色。其中二三十人，學著圖爾的樣子，抹脖子自殺了。
剩下六個人。
吳年看向了盔甲華麗的托木山，露出了玩味的表情。說道：“你就是托木山了吧？你下令屠了衝縣。死到臨頭，卻連抹脖子都不敢。是等我來殺你嗎？”
托木山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水彙聚到了下巴，再滴落在了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徹底的沒了骨氣。
仿佛是一條毛毛蟲。
“上。把其他人殺了。”吳年右手一揮，下令道。
一隊親兵抽出了腰間的鋼刀，獰笑著衝了上去，把其餘蒙元戰兵給屠殺殆儘了。
托木山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於站立不穩，隨時都可能撲倒在地上的樣子。
“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吳年哈哈一笑，森然道。
托木山這才驚醒過來，瞳孔一縮，迅速的舉起了手中的鋼刀，打算自儘。吳年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個手肘，重重的擊在了托木山的肚子上。哪怕有盔甲的保護，吳年這一擊，也讓托木山仿佛被攻城錘擊中，張口一吐，把早飯給吐了出來。
“哢嚓！”
吳年手捏著托木山的下巴，精準的卸掉了托木山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儘。然後一一折斷了托木山的手腳。
“嗚嗚嗚！！！！”
托木山的臉色鐵青，汗水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而人已經癱軟在地上，難以動彈了。
“你的勇氣呢？你的殘暴呢？一個連自儘都不敢的廢物，竟下令屠了我衝縣一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吳年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來人。把他的牙齒拔光了，防止他咬舌自儘。”
“每天喂給稀粥，吊著命。送去衝縣。讓衝縣百姓招待他。什麼時候死了，什麼時候再埋了。”
四周的戰兵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殘忍了。
打斷手腳、拔光牙齒，交給衝縣百姓。這要是好好招呼，能活個十幾二十年也說不定。
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但是戰兵們沒有一個同情的。跟這個殘暴的蒙元人講同情，那麼死去的半數衝縣城中百姓，又有誰給他們講同情呢？
“是。”一名百戶應了一聲，立刻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把托木山給架走了。
吳年望著慘不忍睹的托木山被帶走，內心的一口氣卻還沒有出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