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狗”,馮衝氣壞了,臉色漲紅,怒視衛襦,說道:“你個女流之輩,也敢跟我爭戰馬?”
“你們這幫混蛋。有本事跟我比劃比劃。誰能打贏我,我就把戰馬讓給你們。”
馮衝擼起袖子,朝著其餘校尉群嘲道。
“要不然,我這個女流之輩,與你比劃比劃?”衛襦冷笑了一聲,站起來說道。
“好。衛小姐你幫我們打他一頓。殺殺他的威風。要不然成天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我們就該讓著他。”
鐵牛叫好了一聲,站起來雙手叉腰,支持衛襦道。
馮衝隻是嘴臭,但不傻。打衛襦算什麼本事?打贏了,說他是欺負女流之輩。打輸了,更慘。
當然,他是不承認自己會輸的。
“我不與女流之輩交手。讓這個反水的跟我打。”馮衝轉頭看向了趙鹽亭,伸出右手,小手指勾了勾,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趙鹽亭哪怕城府很深,但在吳年麵前,被叫做【反水的】,也是怒了。而且他算看明白了,馮衝是眾矢之的。
與馮衝交惡,還能獲得彆人的好感。
他雙手一拍扶手,正打算點頭答應。
吳年看了一眼馮衝,作色嗬斥道:“趙校尉為了大義,幫我攻討允縣。是忠義之輩。你胡扯什麼。”
“再多說一個字。我便把馬分給諸位校尉。”
馮衝很不服氣,但是戰馬是他的死穴。他張了張嘴,最後又閉嘴了。
“多謝將軍。”趙鹽亭雙手抱拳,一臉感激道。
吳年笑著對趙鹽亭擺了擺手,然後對眾校尉說道:“你們心裡頭不服氣,我很能理解。戰馬大家有份,憑什麼給這天怒人怨的家夥。”
“但是事有輕重緩急。我急需要一支精銳騎兵。”
說到這裡,吳年看向馮衝說道:“我把這一次從蒙元帶回來的戰馬,全撥給你。再從整個應慶府,收集戰馬。給你湊一支六個千戶的重甲騎兵、輕騎兵。”
“多謝將軍。”馮衝大喜過望,站起來抱拳行禮,然後眼高於頂的看了一眼眾校尉,得意洋洋。
眾校尉都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至於母馬、種馬、小馬。李司馬。我交給你負責。這是一隻下金蛋的母雞。你一定要小心照顧。”
吳年轉過頭來,對李勇說道。
“是。”李勇知道厲害,立刻嚴肅應聲。
“至於防區。”吳年輕輕頷首,抬起頭來再一次看向眾人。
眾校尉都是斂容嚴肅。
趙鹽亭的心中盤算了起來。
“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自己可以在允縣駐紮。那是我趙氏的地盤,會自在很多。”
“但是我新投降。吳年應該不會讓我在允縣駐紮。”
趙鹽亭也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調動武將離開自己的籍貫地,去彆的地方駐紮,是正常操作。
吳年雙手放在扶手上,從容說道:“龍且繼續駐紮在定縣,章進繼續駐紮元縣。”
“鐵牛駐紮琊縣,劉武移到衝縣。”
“趙鹽亭駐紮允縣。”
“其餘衛小姐、王貴、張聲、馮衝駐紮在江縣。”
一口氣說完了各人的防區之後,吳年抬起頭來,目中精芒閃爍,眉目間儘是銳意進取之色。
“我給你們增兵,給你們戰馬。口糧、輜重,都是我從百姓的身上扣下來的。說我周扒皮都不過分。你們也得給我訓練好戰兵,為接下來的作戰打好基礎。誰敢懈怠。我絕不輕饒。”
說到最後,吳年聲色俱厲,一臉森然。
“是。”
眾校尉都是露出嚴肅之色,一齊站了起來,對吳年抱拳大聲應是。
趙鹽亭心中很震驚。
“吳年竟然讓我回去籍貫地的允縣為將。”
“他是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