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怎麼會出事?”趙鹽亭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應慶府內,到處都是陳家貴的探子。
如果有人發兵來攻,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不是外敵,城中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出事?要知道。現在吳年的呼聲很高,新來的縣令也很有手腕、能力。
並不是死讀書的縣尊老爺。
趙鹽亭沒有多想,伸手接過了檄文觀看了起來。眸中精芒閃爍。一眼看出這是熊無我的計謀。
用皇權來粉碎,吳年在應慶府的統治根基。
但這未免太小看吳年了。
這應慶府是吳年自己刀山血海之中打出來的。吳年有功於山河,有功於百姓。
保境安民。吳年無愧於武將的身份。
怎麼可能靠檄文,就瓦解吳年呢?
趙鹽亭忽然說道:“快關閉城門。搜捕張貼檄文的人。”
“是。”親兵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了。
“等等。”趙鹽亭又叫住了親兵,親兵回過身來疑惑的看著趙鹽亭。怎麼了?
“晚了。張貼檄文的人,可能早就出城了。”趙鹽亭搖了搖頭,把檄文交還給了親兵,說道:“拿去燒了。”
“傳令下去。軍中不得討論檄文的事情,違令者,殺無赦。”
說到最後,趙鹽亭的臉上露出了凜冽之色,沉聲說道。
“是。”親兵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了檄文,轉身離開了。
“吳年啊。吳年。你既出兵廣川府,就應該會預料到這個情況的。那麼麵對熊無我、蒙元人的兩麵夾擊。你現在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信心十足呢?”
趙鹽亭左手扶著腰間的刀柄,昂首看向了南方,自言自語道。
哪怕是以趙鹽亭的能力,對於目前吳年所處的局勢,也是感覺到崎嶇。北卻蒙元,南與楚國爭鋒。
而吳年現在不過是手握一個半府,十座城池而已。哪怕是正麵作戰,吳年看起來也是個小不點。而蒙元、楚國是貨真價實的龐然大物。
更何況,熊無我惡心啊。還用出了這種計謀。
雖然這個計策在應慶府應該是沒用,但是廣川府呢?
“算了。我多想也沒用。現在的關鍵是,先把新兵訓練出來。同時我也需要更多的武器、防具。”
“現在九大校尉,幾乎是擴軍一半。以輔漢將軍府的能力,以應慶府的實力,兵器、防具跟不上啊。”
趙鹽亭甩了甩頭,昂首挺胸大踏步向前,來到了帳前的空地上,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打算練武。
就在這時。
剛才的親兵卻是去而複返,急匆匆的走了回來。不等趙鹽亭發問,就彎腰行禮道:“校尉大人。營寨外有自稱是你故人的人求見。”
趙鹽亭眉頭皺起,收起了鋼刀,還入鞘內。城中剛剛出事,就有人自稱是我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