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暑不停,每日苦練武藝。追隨吳年南征北戰,東征西討。是時候,也讓天下人瞧瞧了。
“吳”字旌旗下。
吳年微微一笑,想做殊死一搏,取下我的人頭,來破局嗎?可以。他回過頭,對親兵說道:“取我馬槊來。”
親兵以及千戶們都是一驚。
一名千戶說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何必將軍動手。讓校尉迎戰就是了。”
“是啊。將軍。甚至不用校尉迎戰。現在我們占據絕對的優勢,隻要大兵衝殺,他們就扛不住了。何必讓關金瀚如願?”
一名親兵也勸諫道。
“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關金瀚既然指名道姓,要與我廝殺一場。我一軍元帥,也是要臉的。要是不迎戰,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吳年大笑了一聲,十分豪邁。待收起笑聲之後,吳年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取我馬槊來。”
四周的千戶、親兵們都為吳年的豪氣感覺到動容,更不敢違抗吳年的命令。
“是。”
一名親兵大聲應是,取來了吳年的馬槊,交給了吳年。吳年右手抓舉,把馬槊橫在背後,沿著小路快步下了山。
山下自有親兵,為吳年牽來了戰馬。吳年翻身上馬,解開了背後的紅色披風,然後策馬殺出,來到了山穀內。舉著馬槊,大叫道:“我便是吳年。關金瀚。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將軍!!!!!”章進也已經來到了山下,正打算翻身上馬,聽著吳年的聲音後,頓時鬱悶。
這大好的場麵,沒我份了。
關金瀚頓時大喜。這是最後的殊死一搏了。而這個機會隻有吳年能給他。如果吳年不迎戰,或是派遣了其餘校尉過來,他都沒有這個機會。
很快他就沉下心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了吳年,露出了凝重之色。
人的名,樹的影。
此時此刻的吳年,再也不是當年三百精兵起家的小旗官了。而是貨真價實的輔漢將軍,二府之主,遼東猛虎。
他知道自己隻有一次機會,而且這個機會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樣的情況下,唯有把自己的精神、意誌、肉體合而為一,爆發出來最強的戰力,才有可能取勝。
“勝敗就在這時。”關金瀚一雙虎目之中,精芒如星光。
“駕!!!”他叱吒了一聲,雙腳夾緊了馬腹,手持丈八馬槊,衝殺向了吳年。
秋風涼爽,馬蹄聲清脆悅耳。將軍身陷死地,唯有殊死一搏,才有那小的可憐的機會。
此時此刻,關金瀚擁有絕強的氣勢,一往無前的信念。
小看他,可能是會陰溝裡翻船的。
吳年抬頭看向關金瀚,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欣賞之色。這樣的戰將,雖然比不上蒙元萬戶,但也是中流砥柱。
熊無我就是依靠類似於關金瀚、黃虎這類戰將,以八萬馬步軍的兵力,對抗蒙元六個萬戶的猛攻,而穩住陣形不敗。
“真我是漢家俊傑。不可以殺!!!”吳年心中暗道了一聲,隨即也是雙腳一動,駕馭戰馬,手持馬槊飛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