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隨即又與縣令、縣丞說了一會兒話。直到趙鹽亭邀請他進去酒宴,吳年爽快答應了。
他讓衛襦在外安營紮寨,隻帶了五個百戶的戰兵進入城中。這個兵馬足夠了,如果有什麼變故,可以保護他等到衛襦的援兵。
當然沒有什麼變故發生。
吳年進入城中之後,受到了趙鹽亭的熱情款待,與軍官、官吏們暢飲,團結了官、軍。
吳年在允縣城中一連住了三天,完完全全裡裡外外的撫恤了趙鹽亭,完成了自己這個主公的職責之後,才帶著衛襦一起南下,回到了江縣城中。
他先一步派人回到了城中,讓官吏不用興師動眾的迎接。比較低調的,回到了輔漢將軍府,帶著衛襦一起進入了堂屋。
“將軍。”劉知行、李勇、汪由校、陳家貴、劉武、張海平等人一齊站了起來,對吳年躬身行禮道。
“不必多禮,坐。”吳年抬了抬手,先讓眾人坐下,然後才來到了主位上坐下。
衛襦默默的來到了劉武的身旁坐下。
“這一次我們大獲全勝。不管是出擊的,還是留守的。人人都有功。知行。老李。你們商量一下,根據實際情況。發布公文,嘉獎、賞賜軍官、官吏。”
吳年抬起頭來,對劉知行、李勇說道。
軍隊中講的是賞罰分明,其實做主公也一樣的。賞賜、刑法,雙管齊下,兩個字,公平。
一個勢力,就能蒸蒸日上。
雖說吳年一個草根,一躍成為主公,這階級跨步很大。但他穩住了局勢,靠的並不是單純的威望。
而是掌握賞罰分明,這個核心的手段。
每一次戰後。獎賞有功之臣,處罰有過的人員,吳年都是乾脆利落的。
“是。”劉知行、李勇齊齊拱手,應下了這件事情。
“兄弟。你不在衝縣,北方三座城池的防禦,就有了漏洞。你今天準備一下,明天就回去衝縣駐紮。”
吳年抬眼看向劉武,吩咐道。
“是。”劉武點頭應是,站起抱拳之後,便轉身走了。
吳年目視著劉武離開,然後看向了劉知行,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這得了城池,當然得消化。”
“我讓章進去鎮守虎平、林兩座縣城。而現在熊無我實力大損,一時間是不敢挑起爭端的,沒有後顧之憂。”
“那兩萬降兵,他們也跑不了。但是我目前麾下校尉,每個人的兵力已經多達萬戶。再增加他們的兵力,不是我不信任他們。隻是有的人有能力,有的人達到極限了。我需要新的校尉。”
“關金瀚、黃虎的態度怎麼樣?他們肯低下頭來侍奉我嗎?”
“還有熊無我。等我消化了戰利之後,就該著手對付他。把他趕出遼東了。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一個個都暢所欲言。”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在大部分時候,吳年還是很聽進去臣下意見的。有的時候,他需要乾綱獨斷。
這也是主公。
既要虛懷若穀,也要放手一搏。
沒有特彆的章法,但一定要有過人的決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