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孽是什麼？
王如煙輕啟紅唇，幽幽說道：“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吳氏順口回了一句。主要是日常與王如煙相處，她也有了一點墨水。
儘管王如煙不是以詩詞歌賦見長的清倌人，但是墨水方麵，可比她與柳香強多了。
“那我要不要把你的分析，告訴我弟？”然後，吳氏又糾結了起來，抬頭問道。
這事情告訴吳年，似乎隻能給吳年帶來煩惱。
但不告訴，她也不好交代。吳年也沒辦法向衛家的人交代。
“告訴一下吧。不過，這件事情現在不可能，但未來也不是不可能。”王如煙想了一下後，意有所指道。
“這話怎麼說？怎麼現在不可能，未來也不是不可能？”吳氏納悶道。
“現在我家老爺是個將軍。但他有稱王之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現在嫁給我家老爺，她是個小妾。但等我家老爺想要真的稱王的時候，連我也能撈個“夫人”做做。”
“以衛小姐的出身，至少也是個妃子啊。”
王如煙輕笑了一聲，說道。
“對了。姐你也能有個長公主什麼的封號。”王如煙又古靈精怪起來，笑著握住吳氏的手，說道。
她的手雪白，白皙嫩滑。吳氏的手粗糙，掌心布滿了厚厚的老繭。
“你又調皮。我一個土裡邊長出來的農婦。怎麼能稱公主呢。”吳氏沒有當一回事，反而沒好氣道。
“就算是土裡頭長出來的農婦，那也要看什麼土裡長出來的。姐你可是生在【神土】之中。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老爺的重情重義，姐你少不了一個長公主封號。震兒怎麼也是個侯爺。”
王如煙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嗬嗬。瞎想。”吳氏嗬嗬一笑道。
什麼公主啊，侯爺的。還是算了。她野心不大，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行了。
吳氏與王如煙說了一會兒話，這才站起來離開了王如煙的臥房。在後院的書房內，找到了吳年。
她把王如煙的猜測，告訴了吳年，然後就走了。
吳年呆如木雞的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的兵書“碰”一聲落在了書桌上，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與衛襦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在吳年的腦海之中回放。他們相識於瘟疫時期，為了百年野山參，他帶著人去了北方。
他們一起合作，屠殺了柳家拳門。完事之後，他又得到了衛長青將軍的應允，衛襦教授他衛家槊法。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武藝就日益精進，最終到達了萬人敵的高度。可以與完顏顯對陣了。
衛長青將軍，還幫他購買了一批物資，送回了北山堡。
衛家對他有恩，有大恩。
而現在，他該怎麼辦？
吳年的心中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