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知行精神為之一振,抱拳大聲應是,然後一個鞠躬後轉身走了。泥人也是有火氣的。
更何況他並非泥人,而是書生一心抗蒙,帶著全家來投奔吳年一起創業的,猛人。
這段時間。吳年一直憋著,上下的壓力讓他一直憋著,真是太難受了。現在終於是猛虎下山了。
撥開雲霧見青天。
痛快。
劉知行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氣勢十足。
吳年望著劉知行快步離去的背影,含笑點頭。然後回轉進入房間內,對一臉喜色的王如煙說道。
“如煙。為我穿衣。”
“是。我的爺。”王如煙掩嘴一笑,稍稍欠身。然後取了吳年的夏天戰襖,幫他穿上。吳年自己拿起了鋼刀,掛在了腰間。猶豫了一下,吳年才說道:“如煙。你去把消息告訴香兒,還有我姐她們。就說我對不起她們。待會兒,我再去見她們。”
雖說顧全大局,所以故弄玄虛。雖說人多嘴雜,越少人知道越好。雖說王如煙懂醫術,所以她留在自己身邊最好。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對不起柳香她們的。這幾個月來,她們過的肯定很辛苦。
吳年心裡頭很是愧疚。
王如煙舉起小手,一把捂住了吳年的嘴巴,認真搖頭說道:“爺說什麼話呢。身為武將的親眷。這是我們應該承受的。雖然夫人她們受了很多苦,但我相信她們不會覺得,爺對不起她們。”
“誰叫爺是武將呢。”
說罷,王如煙動情的摟住了吳年的虎腰,把腦袋埋在吳年的懷中,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又要走了呢。得趁現在,多吸吸氣。
“我吳年有你們相伴,真是夫複何求啊。”鐵打的漢子,也有柔軟,吳年聽了之後,眼角微微一酸,也是抱住了王如煙,柔聲說道。
...........
江縣城外,一處巨大的山穀內。這座山穀裡本有幾座村莊,許多農田,現在被鏟平了。作為校尉馮衝巨大的軍營。
經過這些年的積累,馮衝終於組建起了一支,一半輕騎兵,一半重騎兵的萬戶精騎。
日常訓練,馬蹄聲如雷,漢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聲勢浩大。
馮衝與同僚的關係很差,但是對部下,對戰兵卻是很好。但是軍紀非常嚴格。
他這裡自成一方天地,不管應慶府、廣川府亂成什麼樣子,這裡都是穩如泰山。
誰敢議論,必定重罰。
軍隊士氣很高,軍心不動搖。
但是在人後,馮衝也是很憂鬱的。
大帳內,熱的可以。馮衝坐在帥座上,光著膀子,卻還是汗流浹背,臉色很難看。
“怎麼還沒消息。將軍,你真是駕鶴西去了嗎?我特碼的,真是不相信。你不是說,要帶我殺回楚都,衣錦還鄉的嗎?你駕鶴西去了,不就是食言了?”
“真的是混蛋啊。”
馮衝一邊擔心吳年的情況,一邊罵罵咧咧。
“噠噠噠!”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親兵從外闖了進來,手中捏著一個木頭匣子,稟報道:“校尉大人。輔漢將軍府劉長史送來的公文。”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那劉知行也敢指揮我?!”馮衝罵了一聲,然後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