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衝、章進、劉武三個從外走了進來,正打算彎腰抱拳行禮。吳年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多禮,坐吧。”
三人也是直爽,來到了座位上坐下。
馮衝雖然是大將,但軍中也講資曆。章進排第一,劉武第二,他是第三。他很不忿,但也無可奈何。
“這表麵功夫要做好。在大營之外。我們設立哨卡。安排戰兵守衛,抓捕王忠弼的探馬。隔絕靈縣、克縣的消息往來。”
“三天。三天後。馮衝。你的輕騎兵,就帶著箭信,去克縣城下射箭信。更進一步的動搖王忠弼的軍心。”
吳年轉過頭來,看向馮衝,沉聲說道。
“是。”三人齊齊一拱手,抱拳道。
計劃就是這麼個計劃,但是操作起來還有一些細節問題。吳年與馮衝、劉武、章進商量,彌補了一些缺漏。
然後,三人便告辭離開了。吳年就這麼盤臥在靈縣、克縣之間,大搖大擺,很氣人,但是王忠弼奈何不了他。
時間隻過去了一天,克縣城中,就已經是人心浮動了。
王忠弼激勵士氣,給足了戰兵的口糧、油水,又發給戰兵庫銀。也就是個臨陣磨槍的水平。
有個風吹草動,就被打回原形了。
城南兵舍內。領到站崗、巡邏任務的戰兵,在城頭、城中做任務。沒有領到任務的戰兵,則留在兵舍內。
眼看就要打仗了,軍官們不敢操練戰兵,平白消耗體力。
戰兵們閒來無事。
而這天氣熱,戰兵們有的待在屋子裡,更多的則在外陰涼處,躲避太陽。
老兵張成與幾個兄弟,躲在屋子之間的陰涼處乘涼。張成說道:“兄弟們。我剛才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閒得蛋疼的幾個戰兵,立刻被張成的話給吸引了去。紛紛抬頭,其中一人問道。
“聽說吳年想餓死我們。他攔在克縣、靈縣之間。現在兩縣不能聯係。我們的軍糧,隻夠吃四個月。”
“久而久之,我們就得餓死。”
張成歎了一口氣,說道。
“老張你從哪裡聽來的?這是多慮了。四個月,整整四個月的時間啊。朝廷難道還反應不過來?擠一擠,從京營之中,拉起個五萬戰兵出山海關。再加上靈縣的兩萬兵馬,我們克縣的兩萬兵馬。十萬大軍,還怕吳年的封鎖?”
有一個戰兵不以為然,笑著說道。
“如果突破不了呢?京營裡的戰兵,很多都是權貴子弟,吃空餉,喝兵血成風。有多少戰鬥力?就算是熊無我將軍再一次被起用。他率領這樣的軍隊,也打不過吳年。”
“打不過吳年,糧食就運不過來。我們還是得餓死。”張成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
幾個戰兵這才變色,露出了驚恐之色。
真要餓死?
軍中又不僅這一個流言。
也有謠言說。吳年想先集中兵力,攻克了靈縣。靈縣實力弱,是軟柿子。而吳年攻克了靈縣之後,就把克縣孤立了。
反正謠言四起,人心浮動。
王忠弼這杆旌旗,實在是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