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鹽亭這個人,風評不太好。劉知行曾經在公開場合,抨擊趙鹽亭是腦後反骨。
他現在寫信給吳年,說衛襦舉動不妥當,要敗壞大事。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前方與蒙元人對峙的校尉們,內部不和嗎?還是趙鹽亭有什麼詭異的舉動,被衛襦發現。
然後反咬衛襦一口?
或者真的是衛襦做了什麼不妥的舉動?引起趙鹽亭的反感。
吳年四周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在心中猜疑了起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來報之人手中的包裹上。
猜測也隻是猜測,看一看趙鹽亭怎麼說的,再做判斷不遲。
吳年心中也是狐疑,眉頭緊蹙。一名親兵上前,從來人的手中接過了包裹,打開之後,取出了一個木頭匣子,遞給了吳年。
吳年伸手接過木頭匣子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張絲絹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再一次下令道:“馬上退兵回去靈縣。”
四周的人都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吳年沒說,他們也沒有問。
吳年軍的數萬人馬,便這麼如潮水一般往北方退走。等到達了靈縣之後,吳年讓章進留下,守備靈縣,以防備山海關內的楚軍殺出,與他爭奪南海府。自己則率領馬步軍,前往北方。
黃龍府與南海府交界處,也是純遠與衛襦對峙的地方。
馬不停蹄。
...........
衛襦與純遠對峙的一線。
純遠擺開進攻姿態,衛襦相反,深溝高壘,加強守備,不盲目與純遠交戰。
雙方的戰爭目標都很明確。
純遠想要救王忠弼,讓吳年得不到南海府。衛襦阻止純遠南下,讓吳年可以順利得到南海府。
衛襦一方兵力劣勢,但是防禦工事占據優勢。純遠數次率兵進攻衛襦,都是以失敗而告終,雙方死傷不小。
中午。
純遠的大營內。剛剛吃了飯的戰兵,閒來無事的都躲避在陰涼處,一邊乘涼,一邊消食。
有任務的戰兵,不得不披甲持矛,大汗淋漓的或站崗、或巡邏。
軍隊士氣不是特彆高昂,但也不低。
中軍大帳內。
純遠身上穿著窄袖的黑衣錦袍,熱的直冒汗,不停的喝著水。下方是他本部的十個千夫長。
“真是將門虎女。對麵的衛襦,讓我想起了她的父親衛長青。當年十個萬戶南下。海天城的衛長青,是最難啃的骨頭之一。”
純遠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尊敬之色。衛長青那樣的敵人,真是罕見。但很快,他又歎了一口氣。
將門虎女啊。對麵的衛襦雖然是個女將,但是能力、武力還要在衛長青之上,還有趙鹽亭這樣的萬人敵幫助她。
真的是不好對付。
如果不能突破衛襦的防禦,那麼王忠弼必死無疑。
在座的千夫長們,也都是點頭。敵人的尊敬是自己爭取的。哪怕身為女將,隻要足夠強悍。
沒人會把女將當成柔弱的女人。
衛襦的強悍,便是他們這些蒙元戰將,也都是認可,甚至於畏懼的。
“王爺。我有一策。或許可以擊破衛襦。”一名千夫長目中忽然閃爍起精芒,站起來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