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張聲、鐵牛三人還是跟隨吳年打過遊擊戰的。
弱小沒有兵力的時候,流竄作戰,以小博大。
現在雙方表麵上是勢均力敵的,當然以戰術調動敵方的兵力,分而擊之。
聲東擊西。
他們很擅長。
“將軍。我覺得李校尉的策略很好,可以依計行事。”龍且思考一番後,舉拳對吳年說道。
其他陸軍校尉都沒有說話,但卻不約而同的輕輕點頭。
吳年卻伸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沉吟了起來。
校尉們見狀,都是微微低著頭,不敢打攪吳年。
提供作戰思路,是他們的工作,采納不采納則是君王的工作。
吳年想了很久,從各方麵考慮,權衡利弊之後。抬頭對校尉們說道:“行軍作戰,不僅要考慮地形、對方兵力,還有敵方主將。”
“雖然現在明麵上,雙方是勢均力敵。但是我們都知道。一旦我渡江,李金珠就輸了。”
“身為弱小的一方,可能會出奇兵。”
“尤其是雪麒麟趙曼成,很有膽勇。”
“而且他應該對我們很了解。知道我們是聲東擊西的高手。如果我們佯攻滄元,暗渡蘭溪。被他猜出來了呢?”
“他賭一把。在蘭溪或恩亭集結重兵,準備來一個守株待兔,給我們以迎頭重擊呢?”
“李金珠上下應該都很清楚。拚國力,軍力,他們是戰勝不了我們的。唯有劍走偏鋒,奮力一搏。”
校尉們聽完吳年的分析之後,都陷入了沉思。
這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一回事。
如果把他們放在趙曼成的位置上,明知道吳年是個聲東擊西的高手,還要被牽著鼻子走,豈不是愚蠢?
就反其道而行,賭一把。
“那將軍的意思是?”李天寶抬起頭來,抱拳詢問道。
“我們宣稱在滄元渡河,集結重兵。然後在恩亭、蘭溪也建造規模龐大的大營。三座大營,每天維持相同土灶的數量,升起相同數量的炊煙。”
“讓他們搞不清楚,我們要在什麼地方渡河。”
“至於趙曼成怎麼布防,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有可能在滄元集結重兵。也有可能認為這是我的聲東擊西之計。在蘭溪或恩亭集結重兵。”
“不管他怎麼做。這一次我們都要渡江。校尉們。”
說到這裡,吳年目視眾校尉,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氣勢猛銳,說道:“我要生擒李金珠,打掉高句麗最後一口氣。”
“報一箭之仇。”
“準備作戰。”
“是。”
校尉們目光精亮,精神極為振奮,站起來抱拳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