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刁難一下吳年,否則顯得我太廉價了。被這個叫馬元的一通話,就乖乖的起兵作亂。然後放棄肅順的基業。雖然這個基業確實不怎麼樣。”
豪格搖著頭,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
金鐵十分擔心,自家主上的腦子,真的與正常人不一樣。
但他的一切都是豪格給的,沒辦法反抗。想了一下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想怎麼刁難?”
“吳年派遣出一個無名小卒來找我,算什麼?他必須派遣一個夠得上分量的,朝廷重臣,帶著漢王聖旨,金印、金冊過來,正式冊封我。我就答應他起兵。”豪格的臉上露出了略顯興奮的笑容,沉聲說道。
“這怎麼可能?!!!”金鐵被這番話震驚到了,失聲說道。
肅順在沿海,距離遼東足有數百裡遠。這是貨真價實的蒙元國土境內。讓吳年派遣出一個有相當身份的漢王重臣,帶著這些個東西過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吳年願不願意派遣重臣過來。
就說那些重臣,也未必敢來。
這中間要是出了差錯,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越怕死。
這是常理。
更何況。
金鐵戰戰兢兢的提醒道:“侯爺。如果漢王重臣在路上被逮住,身上帶著冊封的聖旨、印信。那會連累到你的。”
“沒關係。到時候可以狡辯說。這是吳年的離間計。”豪格顯然知道這個後果,緊張又興奮道。
金鐵仰天長歎了一聲,真的不知道自家主上到底在想什麼。
天底下,哪裡有這樣辦事的?
但既然豪格心意已決,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如此了。
...........
江縣。
王宮禦花園。種著一株巨大的楓樹。
風吹樹動,片片紅葉落下,美景仿佛畫卷一般。張震、呂言訓等大內侍衛,散布在四周警戒。
吳年站在樹下,練習刀法。
儘管待在深宮之中,成天與妃嬪廝混,但是他的武藝卻是不退反進。
就在這時,陳家貴出現在了吳年的視線範圍內,到達一定距離後,負手站定。
吳年心中一動,但卻沉住氣把這一套刀法耍完了。等收功吐出了一口長氣後,吳年才問道:“可是肅順一方,有了反饋?”
“請大王過目。”陳家貴輕輕頷首,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布滿了汗水的信件。吳年點了點頭,把刀交給了身旁的張震,伸手接過了書信觀看了起來。他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顯示誠意,讓我派遣重臣過去,給他印信、金冊、聖旨?這個人的腦袋,果然是有問題。
吳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豪格的資料。
可能是基因的問題。
因為代代與蒙元皇族聯姻。豪格的母親與父親,有比較近的血緣關係。加上古代皇族、大族都喜歡互相聯姻,容易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也有流傳在貴族的圈子之中,不太常見的病症。
想到這裡,吳年就煩躁了起來。
肅順人雖然說不是蒙元人,但卻是蒙元帝國的部落。對於蒙元帝國的人,吳年沒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