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淵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事情?”田淵不等幾個騎兵說話,便大聲問道。
“將軍。張震率領數千精兵出城,襲擊了朱大人、常大人的大營。朱大人、常大人戰死。所部戰兵,多數被殺。”
一名騎兵勒馬停下,定了定神後,才稟報道。
“什麼?!!!!!!!”田淵驚愕大叫道。饒是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卻還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城中都是烏合之眾,要盔甲沒盔甲,要武器沒有武器。張震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竟然敢率領精兵出戰?而且贏了?
“朱亭山、常滿春,你們這兩個廢物。”田淵暴怒,額頭上青筋暴起,虎目圓瞪,露出了駭人的殺氣。
幾個騎兵都是臉色蒼白,便是四周的田淵親兵,也都是低著頭,露出畏懼之色。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將軍饒命。”
便在這時,田淵策馬上前,槊花飛舞之中,便把這幾個騎兵斬殺了。幾個騎兵不敢逃,更不敢反抗,隻敢張口求饒。
殺光了這些騎兵之後,田淵森然道:“既然朱亭山、常滿春戰敗了,那你們為什麼不跟著戰死。還有臉回來稟報?懦夫。”
隨即,田淵便下令道:“集合軍隊。跟我前往朱亭山、常滿春的大營。”
張震缺少什麼,田淵非常的清楚。
馬上行動,沒準還能堵住張震。
如果張震獲得了朱亭山、常滿春的軍需物資、精良武器、盔甲,豈不是成了插上翅膀的老虎?
隨著田淵一聲令下,正在展開猛烈進攻的蒙元戰兵如同潮水一般退下,然後集結在田淵的身旁,繞過城池,往朱亭山、常滿春的軍營而去。
守城的呂言訓戰兵,已經呆住了。
也糊塗了。
蒙元人的進攻這麼凶狠,我們正喘不過氣來。他們為什麼無端的退走了?
呂言訓的反應最快,振臂歡呼道:“哈哈哈哈。歡呼吧。健兒們。將軍得勝了,將軍得勝了。我們贏了一場。哈哈哈哈。”
他興奮的臉頰通紅,真不愧是我大哥。就是驍勇善戰,就是強橫無敵。
“將軍,將軍,將軍!!!!!!”
呂言訓萬戶的戰兵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振臂歡呼。
過了不久。田淵率領了戰兵,到達了朱亭山、常滿春的軍營。但已經遲了。
張震不僅把所有的軍需物資都搬走了,還一把火把蒙元軍營給燒成了焦炭。
田淵騎在馬上,左手緊握著馬韁,手背上青筋暴起,身體微微顫抖,一雙眼睛中閃爍著無窮無儘的暴怒。
“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千夫長策馬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我大意輕敵了。張震至少是一頭豺狼,而不是綿羊。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們四麵進攻太危險了。馬上把軍隊集結在城西安營紮寨,然後再進攻肅順城。”
“另外。馬上派人去朝廷。不要說我們戰敗了。隻說戰況十分激烈,我們戰兵損失極多。請朝廷調撥新兵給我們。”
田淵把暴怒壓製了下來,表情平靜了一些。
“是。”千夫長應了一聲,立刻轉身下去了。
“彆得意。好戲還在後頭。”田淵轉頭目視肅順城,盯著城門樓上掛著的“漢”字旌旗,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