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心急如焚,沒空跟他猜啞謎。不顧體統,進入了內帳。
頓時,引起了一片驚叫聲。
衛襦的內帳,相當於小姐的閨房。衛襦的身邊,有不少女親兵,服侍衛襦的飲食起居。
這突然進來一個男子。
嚇了女親兵們一跳。
待見是吳年後,女親兵們這才放下了一顆心。齊齊行禮,口稱“大王。”
吳年卻並未理會女親兵們,望著坐在床上的衛襦,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隻穿著貼身小衣,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小衣的袖子被剪掉了,光溜溜的露出玉臂。傷口上,纏繞著繃帶。臉色蒼白,但精神頭還不錯。
吳年罵道:“衛破虜這小子。哭的十分傷心,害得我以為你........”
衛襦與吳年已經“暗定終身”。
直搗黃龍之後,他便明媒正娶,迎她為貴妃。衛襦單相思了多年,終於要修成正果了,內心的感情十分炙熱。
但儘管如此,二人雖然日常有些親密舉止,但卻沒有越雷池一步。
她是非常傳統的女子。
現在她穿著無袖小衣,他卻闖了進來。衛襦既覺得害羞,又覺得感動。蒼白的臉蛋兒,迅速漲的通紅,微微低著頭不敢看吳年。
四周的女親兵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吃吃一笑,很有默契的對吳年福了福,轉身出了大帳。
吳年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唐突了。
她可是周國公主,衛家嫡女。可不是李金珠、娥親、娥娘這些人。吳年很尊敬她。
但竟然闖進來了,便也沒什麼了。吳年調整了一下心情,來到了床邊坐下,心疼的查看衛襦的傷勢。
“苦了你了。國仇家恨,本是男子所為。你卻。”吳年長歎了一聲,伸手小心翼翼的懷抱住衛襦,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衛襦內心十分感動,放開羞澀,坦然的倒在吳年的懷中,輕輕搖頭道:“在蒙元利刃下,哪裡有男子?女子?都是可憐人罷了。”
“我十分幸運。有衛家的血脈,一身武藝。能保家衛國。不過。”說到這裡,衛襦笑著抬頭看向了吳年,伸出滿是老繭的小手,摩擦著吳年的臉蛋,說道:“女子終究是要相夫教子的。”
這些年金戈鐵馬的歲月,她很苦很累。但從不叫苦,叫累,但也有一些厭倦。
或許這就是女子的天性。
等完成了光複遼東,驅逐韃虜,她就可以放下了。
一來心願了了。
二來漢國已經足夠強盛,漢軍所向無敵,不需要她這個女人從軍。再說了。衛家也有了新的頂梁柱。
二人抱在一起,溫存了許久。吳年這才想起,放開她的香肩,問道:“傷的怎麼樣?”
“蠻嚴重的。至少得靜養三五月。決戰的時候,我隻能居中指揮了。”衛襦精致的臉蛋上,露出了少許黯然,搖頭說道。
“沒事。你指揮就行了。衝鋒陷陣的事情,自然有趙鹽亭、趙曼成他們。你是貴妃。他們才是臣下。”
吳年心中一沉,周國公主可是大將,重要的戰力。但他麵上卻是從容,笑著安撫道。
“是沒事。因為我已經找到替身了。”衛襦想起了侄子,心情好了許多,臉上露出少許興奮,把衛破虜與完顏顯交手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年。
最後,她欣慰道:“這孩子是我養大的。心疼我呢。”
“所以哭的稀裡嘩啦,你彆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