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卻不管她,等墨汁化開之後。他迫不及待的提筆沾染了墨汁,也不用打草稿,便筆走龍蛇,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戰書。
沒有一個錯字,沒有一次停頓。
就是這字很普通,甚至有些醜。
沒辦法。吳年是個武將,並非書匠。等寫好之後,吳年拿起戰書觀看了一番,檢查是不是有錯彆字。
檢查完畢之後,他露出滿意之色,張口一吹,吹乾了墨跡。把戰書交給了不遠處的大內侍衛,說道:“裝好。送去給純遠。寡人舉漢國之兵,邀他決戰。”
“如果他不敢,就馬上滾回蒙元。”
“以後。不要自稱是男兒丈夫。”
“是。”大內侍衛聽的自家大王充滿了豪情壯誌的話語,頓時滿臉通紅,尊敬無比看著吳年,然後大聲應是,昂首挺胸的轉身走了。
這是家天下的時代。
一國之君,有一國之君的氣勢。
明君在朝,國家欣欣向榮。
吳年為國主,漢國上下就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銳氣。
猛銳鋒利。
能殺人,也能滅國。
大內侍衛走後,吳年站了起來,抓住了衛襦的小手,說道:“我們一起等待純遠的消息。”
“嗯。”衛襦嫩臉微紅,看了一眼大帳門口的大內侍衛,羞羞答答。
.........
蒙元大營。
兩場戰鬥。
一場被純遠顛倒黑白,說敗為勝,還大肆慶賀了一番。
一場被純遠說是打了個平手。
不知情的蒙元戰兵,士氣非常高亢。渾身上下,洋溢著戰鬥民族的驕傲。
我們是戰鬥民族,我們是天生的戰士。
南方的漢人,就是牛、馬。隻會耕田,產出糧食貢獻給我們吃。
區區遼東猛虎,也敢與我們決戰。
反了天了。
若比信心。
蒙元軍與漢軍是旗鼓相當的。
我們贏定了。
中軍大帳內。純遠坐在帥座上,抬頭看著左前方坐著的秦鎮,語氣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秦大人。麵對吳年利誘,你能守住臣節。我與朝廷是不會忘記的。”
以前純遠對秦鎮,多少有點疑慮。
現在純遠的心中,再無疑慮。
以吳年的性格,是不可能犧牲自己人,演這一出戲的。
秦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吳年的誘惑,並殺了吳年的人。
再說,就算是演戲,也沒有任何意義。秦鎮沒有實權,最大的作用,就是獻出安定城。
秦鎮乾不了彆的事情。
沒必要演戲。
純遠的心中是欣慰的。自己任用了秦鎮十幾年,日常也算不錯。就算是一條狗也養熟了。
關鍵時刻。秦鎮沒有背叛自己,真是不錯,不錯。
“多謝王爺。”秦鎮的內心很煎熬,不知道自己是做錯還是做對了,但表麵上十分平靜,露出少許喜色,抱拳拜謝道。
“嗯。”純遠嗯了一聲。
便在這時,一名護衛從外闖了進來,稟報道:“報王爺。吳年下了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