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吳年坐在小板凳上,仿佛成為了一株植物,腳下的大地,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他力量,讓他的元氣持續恢複。
短短的時間內,他的臉色就已經好轉了許多。
目視呂留良、張才二將帶兵離開後,吳年回過頭,目視前方的李天寶、成玉璉、鬆平一心等人。
吳年說道:“不管平家、佐藤家是多麼顯赫的名門,還是族內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什麼,什麼眾。”
“也隻是區區幾萬石的大名而已。在我漢軍麵前,不值一提。寡人的目標,乃是京都平原。”
“正因為如此。這若狹國的第一個地盤,寡人得把它保護好了。”
說到這裡,吳年抬頭對鬆平一心說道:“鬆平將軍。你在這若狹國的海岸線上,找個地方,建造一座水寨。”
“把我們的戰船、軍需物資都保護起來。”
“得知我們從若狹國登陸,豐臣大吉肯定會派遣海軍過來。你以防守為主。隻要扶桑海軍沒有攻破你的水寨。他們就不敢上岸。”
“而你所部的軍需物資,則關乎寡人這一次的軍事行動,能否成功。”
鬆平一心聞言立刻單膝跪下,沉聲說道:“大王放心。除非臣戰死沙場,否者定保軍需物資,有泰山之安。”
“不。哪怕你死了。軍需物資也不得有失。”吳年十分苛責,露出淩厲之色。
“是。”鬆平一心麵上浮現出赤紅,雙膝下跪,磕頭大聲說道。
“去吧。”吳年點了點頭,不是他苛責,隻是此事太重要了。必須得鬆平一心負起責任。
而鬆平一心身為琉球的亡魂,把一切都托付給他,吳年非常放心。
吳年轉頭看向了成玉璉,說道:“寡人跟你說過。扶桑土就是新齊。這六十六國的製度,當然不能留存。以若狹國為若狹縣。任命陳宗要為縣令。”
“等攻占結束,漢軍戰兵全部恢複元氣。寡人會任命一個將軍留守。你負責選定地址,建造一座堅固的,炎漢風格的縣城。”
“若狹國境內的六座城堡,暫時留存,作為駐軍地點。”
“還有。既然寡人是來統治的,對於扶桑人就不能太殘暴。對於扶桑人才,也可以酌情任用。”
“你發布招賢榜,錄用扶桑人在縣衙門與你的總督衙門內做官。”
“北原先生。你精通扶桑風俗,作為成大人的師爺,從旁輔佐。”
說到這裡,吳年的目中泛起笑意,說道:“這一次寡人帶來了很多的銅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比如建城的事情,可調遣當地的扶桑百姓幫忙。”
“是。”成玉璉、北原蒼介把吳年的命令一一記下,然後一臉嚴肅的彎腰抱拳行禮。
吳年點了點頭,隨即又想了一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直到把事情交代完了,他才拍了拍膝蓋,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寡人這段日子,可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先美美睡上一覺。”
“是。”二人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隨即,沒有暈船生病的大內侍衛,負責建造大營。中軍大帳先被立了起來,吳年進入後帳,躺下就睡著了。
陸地啊。
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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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留良、張才二將,各自帶著臨時整編的五個千戶,分彆往平家、佐藤家的居城而去。
“呂”字旌旗下。呂留良騎乘駿馬,身披漢製魚鱗盔甲,手持丈八大刀,威風凜凜。
他舉起了手中的丈八大刀,大叫道:“兄弟們。雖然我們是臨時整編的,但不影響我們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