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豐臣軍的正規部隊,沒有與漢軍正式交過手。儘管他們知道漢軍的戰鬥力很強,但沒有想到這麼強。
本以為五千赤鎧騎,人數是漢軍的一倍。
贏定了。
沒想到
正麵戰場,他們根本不可能砍下吳年的腦袋。
鬆平景虎搖了搖頭,把腦中的雜念甩開。他抬頭對豐臣大吉說道:“將軍大人。雖然出乎意料,但既然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形勢對豐臣家來說,已經很不利了。播磨國處在前線,也不是豐臣家的傳統領地。我們應該立刻退守大阪、江戶。守住東扶桑的領土,與漢軍平分天下。”
“先守住,然後再伺機而動。”
片倉景十艱難地點了點頭,對豐臣大吉說道:“將軍大人。景虎大人說的對。先保住豐臣家的存在。然後,才能重新製霸扶桑。”
豐臣大吉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仿佛失去了魂魄。
片倉景十、鬆平景虎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打攪豐臣大吉。
他們的主公,沒有那麼脆弱。
過了一會兒,豐臣大吉的臉上表情,發生了變化。抬頭問鬆平景虎道:“景虎說的對。我是應該撤兵了。”
“隻是。臨走前。我能攻下一色城,砍了呂留良的腦袋嗎?”
說到最後,豐臣大吉咬牙切齒。
雖然是他先動手的,但是一色城是源頭。
現在呂留良沒死、吳年也沒死。
漢軍強盛的很。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的內心恨意滔天。
鬆平景虎沉默了一下,雖然難以啟齒,但他還是說道:“呂留良守的很好,一色城險峻。很難在短時間內攻破。”
“輸的可真徹底啊。”豐臣大吉苦笑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發狠道:“把糧食、金、銀等,能搬走的全搬走。”
“把姬路城燒了。”
“是。”
鬆平景虎、片倉景十低下頭來,應了一聲。
隨著豐臣大吉的一聲令下,埋伏在播磨國的各部軍隊,開始撤退。他們勞師動眾的埋伏,隻是埋伏了一個空。
中午。
一色城外,大批大批的豐臣軍戰兵,沿著山路進攻城池。
但是城池,堅如磐石。
天守閣上的“漢”字旌旗,散發著孤傲的氣息。城池上的漢軍戰兵,十分淒慘。
經過多日的戰鬥,沒有一人是完好無損的。
隻有重傷的人,才能得到休息。輕傷、中傷的人,都有任務。
呂留良身被十二創,其中一道傷口是被箭矢射中脖子,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他讓人包紮了一下,不顧勸阻,又站在了城牆上。
“兄弟們。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殺!!!!!”呂留良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舉著布滿了缺口的鋼刀,朝天怒吼道。
“殺!!!!!”甲胄染血的漢軍戰兵奮力響應,吼聲如雷。
而他們的前方,是無數的豐臣軍戰兵。
如果沒人救援,他們死定了。
呂留良則不希望吳年來救他,以免吳年因為他中計,而自身也陷入危險之中。
他與他的兵,隻打算在城破之前,多多的殺傷、殺死豐臣軍戰兵。
可以全軍覆沒。
但在戰果上,他們要成為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