輜重糧草,因為搶了楚軍部分,目前還有餘糧。
但形勢實在太惡劣了。
一座房屋內。
張震盤腿坐在地上,十名百戶坐在他前方左右兩旁。
眾人的臉色都是凝重。
張震長歎了一聲,說道:“我辜負了舅舅的期望啊。”
說罷,他抬頭對一名百戶說道:“陳百戶。你讓皇城司的探子去與天子聯絡,請天子派兵接應我們回去。”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久而久之,必死無葬身之地。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是。”陳百戶應了一聲,起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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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
龍門渡。
漢軍水寨,陸上營門處。吳年身披盔甲,在眾人的簇擁下站在營門前,低頭沉思。
一陣馬蹄聲響起。
吳年抬頭看去,便見張震率領數十騎,策馬飛馳而來。他的臉上露出笑容。
“舅舅。我失敗了。請舅舅責罰。”張震勒馬停下,翻身下馬,磕頭道。
“快起來。”吳年一把扶起了張震,然後彎腰拍了拍他膝蓋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冒險渡過黃河,砍殺千餘人。分明是得勝而回,哪有失敗。”
“酒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喝一杯。”
說著,吳年拉著張震的手,一起進入了大帳。吳年真心沒有責怪張震,但張震悶悶不樂。
喝酒喝的不痛快。
吳年看他彆扭,便也沒有勉強,讓他自己下去休息了。
“陸景不愧是烏龜,可真是善戰啊。”吳年站了起來,讓人取來地圖,站在地圖前觀看,歎了一口氣。
李崇高保龍門。
陸景擋住了張震的偷襲。
戰術上陸景吃了一點小虧,但戰略上卻是贏了。
楚軍沒有崩潰混亂,漢軍沒有能大規模渡過黃河。
陝西就像是個絕世美女,漂亮是漂亮。
就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而要是再這麼下去,熊無我集中在汴梁的新兵、輜重,就要到達長安了。
陸景得了新兵輜重,兵力就增加了。
雖然新兵野戰沒用,但守城還是有用的。
“莫非要調轉方向,去進攻濟南?”吳年的目光在地圖上移動,最後落在了濟南這個地方。
但這麼一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
成功是成功了,就是沒有派上用場。
豈不是可惜?
就在吳年一籌莫展的時候,北條氏政從外走了進來,臉上顯露出了興奮之色。
他迅速站定,深呼了一口氣,彎腰行禮道:“陛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