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無奈,隻得伸手撓頭。
謝平城策馬下了山,沿著大路向前而去,在靠近了涼州衛的時候,大叫道:“不要放箭。我是寧夏衛指揮使謝平城。”
本來準備放箭的涼州衛弓箭手,麵麵相覷了一會,放下了手中弓箭。
過了一會兒,謝平城才在兩名涼州衛戰兵的帶領下,策馬來到了唐強麵前。
唐強三十出頭的麵容,皮膚很黑,人高馬大,目光深沉。
“唐將軍。”謝平城很客氣的對唐強抱拳一禮道。
“謝將軍。”唐強握著馬鞭,抱拳還禮。然後問道:“謝將軍。我們都是響應蕭禦而起兵的。怎麼謝將軍,現在跟著張震廝混?”
謝平城臉色一紅,很是羞愧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抬頭對唐強誠懇說道:“唐將軍。張震大將,漢軍天兵。現在寧夏衛都聽張震的。”
“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不如與我一起歸降漢軍,享受榮華富貴。”
說罷,謝平城神采飛揚起來。
漢朝對降將待遇從優,唐強以兵馬歸降,必定能加官進爵。而他原本是被迫投降,如果勸降有功,也一定能獲得賞賜。
隻要唐強投降。
二人就是雙贏。
“你以為我是你嗎?”唐強冷笑了一聲,在謝平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拔出了腰間的鋼刀,策馬上前,刀光閃爍而過,砍下了謝平城的腦袋。
唐強斬殺了謝平城之後,對身旁一名親兵道:“怕死嗎?”
“不怕。”親兵大聲應道。
“把人頭撿起來,送給張震。告訴他。想讓我唐強歸降,那是不可能的。”
“有本事,就來取我首級。”
唐強把染血的鋼刀,插回刀鞘內,聲色俱厲道。
“是。”親兵血脈僨張,大聲應是,快步走上前去,撿起了謝平城的人頭,翻身上了謝平城的戰馬,策馬先往山下,再來到了張震所在的山頭。
他在張震親兵的虎視眈眈下,捧著謝平城的人頭,走到了張震麵前,昂首挺胸的把唐強的話,複述了一遍。
“要殺便殺。”說完後,他把謝平城的人頭扔在地上,束手待斃。
陳平這一回沒衝動,抬頭看向張震。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戲文上說的。
張震笑了起來,說道:“我殺你乾什麼。我不僅不殺你,反而敬你是條漢子,讓你活命。”
“找根木杆,把他捆綁起來。讓他在山頭上,看著我是怎麼擊破涼州衛的。”
“是。”親兵應了一聲,立刻按照張震的吩咐,把這名唐強親兵,捆綁的嚴嚴實實的。
“太緊,太緊了。”唐強親兵被麻繩勒的很疼,大叫道。
“死都不怕,還怕緊?”張震啼笑皆非道。
“死不過是瞬間的事情。綁的緊了,不舒坦,不舒坦。”唐強親兵毫不畏懼,怒視張震道。
“哈哈哈。”張震哈哈大笑,卻沒有幫唐強親兵鬆綁。轉頭對陳平說道:“現在兩軍對陣。涼州衛有所防備,我進攻他也能拿下,但必定損失慘重。”
“那怎麼辦?”陳平知道這是父親提點自己,卻想不到什麼辦法,隻能抓耳撓腮道。
“攻敵必救。陝北高原道路四通八達,我作出態勢繞過他們,前去攻打涼州衛的駐地。”
“他們的妻兒父母都在駐地。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過去。”
“而如果唐強率兵下山阻攔我。我破他輕鬆。”
張震笑了笑,然後對親兵下令道:“你們都聽見了。下去傳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