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憂心的。
不過他這一覺,沒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中,他被劉光的兵推搡醒了。
“將軍。張震將軍已經入城了,要見將軍。”戰兵抱拳彎腰道。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了不起。拿酒菜來,讓我做個飽死鬼。”蕭禦掀開被褥站起,大聲說道。
“是。”戰兵被他壯烈所折服,眼睛微微濕潤,彎腰行禮大聲應是。
蕭禦先是洗漱一番,然後把從延安帶出來的官服穿戴整齊,又把印信係在腰間,出了臥房,大吃了一頓。
他才在戰兵的押送下,前往縣令衙門,去見張震。
城中城防已經被漢軍控製,大街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漢軍戰兵看著蕭禦,都露出冷笑之色。
這個叛徒。
蕭禦昂首挺胸,大踏步走,神采飛揚。
進入縣衙,來到堂屋門外後。先由張震親兵進去稟報,然後蕭禦才被請了進去。
張震與呂言訓一起,坐在北邊左右兩張椅子上,喝著茶。
二人心情都很愉快。
陳平左手按著腰間刀柄,右手叉腰,十二分神氣的站在張震身旁。
見到蕭禦進來,陳平怒目而視。張震、呂言訓放下了茶盞,看向蕭禦。
張震很理解、欣賞蕭禦,不僅不惡言相向,反而很客氣道:“蕭將軍。雖然你欺騙了我,但我並不責怪將軍。”
“隻要將軍你能歸順大漢,我仍然願意向天子保舉你。”
“做個領兵萬戶的大將。”
蕭禦昂起頭來,說道:“之前我離開延安,導致妻兒老母都去了黃泉。是為不孝。”
“現在我如果背叛楚國,歸順吳年。就是不忠。”
“我絕不投降。請將軍速速殺我。”
“把我人頭掛在延安城池上,以儆效尤。”
張震愣了一下,呂言訓笑著說道:“你這漢子。自以為能掐會算嗎?你說妻兒老母去了黃泉,就去了黃泉了啊?”
“你看到他們的屍體了嗎?”
蕭禦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
張震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道:“蕭將軍啊,蕭將軍。你太小看我了。沒有天子的命令,我也不敢隨便殺人全家。”
“而天子對待漢人,是仁義的。哪怕道君皇帝與他的皇子皇孫,都保住了性命,去三漢種田去了。更何況是你?”
“我對蕭將軍的家眷,一如往常。對你母親,像我母親。對侄子侄女,也關懷備至。”
“侄子侄女,還都長胖了呢。”
張震站了起來,走到了已經傻了的蕭禦麵前,說道:“兄弟啊。你對楚國忠心耿耿。”
“赤子之心,我很敬重。我相信天子也會敬重你。”
“你拋妻棄子,也要扶大廈之將傾,挽社稷於水火。但是失敗了,罪不在你。”
“你做的夠多了。”
“現在你就算是歸順漢朝,也可以堂堂正正,昂首挺胸。”
“放下一切,與家眷團聚吧。”
“黃泉路太冷了,也不適合你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