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朝占據絕對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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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的老巢,江陽城。
之前這座城池內,還剩下一些百姓。聽聞漢軍已經攻占貴州,大漢皇帝提兵屯紮在南岸,準備渡河。
剩下的百姓,呼啦啦的跑光了。
這座城池,徹底成為了大軍營。陸景乾脆拆掉了城中多數的建築,立下營帳。
拆掉房屋後留下的木材、石頭,可以製作箭矢等守城物品。
大戰在即,城中戰兵,乾活非常積極。
陸景所在的大宅。
大堂內。
陸景大馬金刀的坐在帥位上,抬頭看向前方將軍。計有十五人,都是領兵大將。
既有他自長安軍帶回來的老部下,也有在巴蜀提拔、招募的將軍。
不說這些人有多出色,但都是沉穩之輩。
他號稱善守,雖然也喜歡勇將,但更喜歡聽令行事,舉止穩重的將軍。
陸景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諸位將軍。吳年屯兵在南岸。我們也屯兵北岸。”
“戰術之前早就製定了。各水軍營寨,駐守大渡口。如果漢軍小規模,從小渡口渡河。則派遣騎兵殲滅他們。”
“這一次是我們最後一次,人數齊全的軍事會議。等一下,我們一起吃個午飯。你們各自回去自己的防區。”
“是。”眾將情知這一次各奔東西,必定大戰連綿,既有熱血沸騰,也有對局勢的擔心,但無論如何。
在這節骨眼上,隻能向前。
眾將應聲之後,大將海伯成站了起來,對陸景彎腰行禮道:“大人。雖說守備長江,十分穩妥。”
“但俗話說得好,久守必失。”
“而且漢軍十餘萬大軍,自北方進攻漢中。目前戰況激烈。局勢對我們不利。末將以為,不如出奇計。”
“末將願將麾下三千人渡河,詐降吳年,伺機而動。”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此人身上。
海伯成今年三十出頭,正值壯年。在此之前,沒有任何軍方背景。相反,海家是巴蜀西南著名大族,以耕讀傳家,是書香門第。
海伯成是家族的異類,早年讀書,也中了秀才。但中途放棄,投身兵法,弓馬嫻熟,能用馬槊,也有水戰本領。
在陸景退兵到巴蜀之後,他就聚集家中健壯家奴數百人,操練人馬,很有章法。
陸景南下到江陽,他率部投奔。
陸景拜他為將,令他回到家鄉募兵。得兵三千人,日夜操練,雖然成軍不久,但戰力不俗。
楚軍上下,都對他很佩服。
但是他的話,犯了忌諱。
所有人都知道,陸景與漢軍大戰,連戰連敗。現在更是死守漢中、長江,以保全巴蜀為主。
讓陸景出戰,絕無可能。
陸景抬頭看著海伯成,不出眾人意料的說道:“海將軍,你能不顧身軀,為國事詐降,忠勇可嘉。但吳年非等閒之輩,你這詐降。我恐怕是羊入虎口。”
“我也知勝算不大。但我想搏一搏。”海伯成一臉誠懇道。
“不必再說。”陸景抬起手來,搖頭說道:“固守長江,不讓賊進入巴蜀。”
“是。”海伯成無奈,隻得躬身應是。
當日。陸景與眾將宴飲,然後眾將離開江陽城,各自回了防區。
楚軍打定主意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