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祂將意識保留了下來,無論是主人格禰辛還是次人格禰心,都是深愛著酒疏的祂。
失去愛人的痛苦讓祂一遍遍在藍星的時間線裡尋找愛人的靈魂,企圖複活愛人。
畢竟愛人的死說到底都是祂造成的。
如果不是兩個意識間的自相殘殺,如果不是本體失去主導意識後,陷入沉睡期間沒有留意到被藍星人類借走了些微力量,愛人根本不可能會那麼慘烈地死在祂麵前。
祂隻能沉浸在回憶裡,用這些痛苦來一遍遍地懲罰自己,想要贖罪,想要彌補,已經做好了在無儘苦難中消磨掉自己全部意識的準備,但死而複生的愛人卻原諒了祂。
原諒了罪無可恕的自己。
啪嗒——
眼淚滴落在純白色的蠶絲被上,暈染出深色,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無聲哭泣著,在外人看來漆黑可怖的眼珠依然在看著懷裡甜甜睡去的愛人,緩緩收緊了擁抱。
動作很輕,卻充滿了深深的依戀和愛意。
這場美夢太過美好了,美好到他希望永遠也不要結束。
他們會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遠。
這一覺睡了很久,
等到酒疏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他起身發現懲戒對象就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目光專注不知道看了多久。
酒疏感覺他有點像一個守著財寶不敢閉眼的小可憐,雖然麵無表情,但全身都寫著緊張,仿佛在害怕眼前的一切會在下一秒消失。
酒疏覺得有點可愛,於是上前親了他一口,禰辛睜大眼睛,耳根再次紅透。
酒疏笑著揉了揉他一頭手感舒適的半長發,感覺有些餓了,準備去做點吃的。
可還沒等他進廚房,禰辛就已經去廚房將早就做好的午餐端了出來。
很是豐盛的四菜一湯,酒疏倒是真沒料到懲戒對象還會做飯,笑著道了聲謝,知道在他睡著的時間裡懲戒對象隻怕沒少忙活。
隻是看著懲戒對象這個大塊頭戴著自己那個很久沒用過的圍裙,認真擺盤的樣子,酒疏又有點忍俊不禁。
雖然禰辛的體型稱得上是寬肩窄腰,但酒疏那條淡藍色的圍裙還是隻堪堪半圍住禰辛的腰部位置,加上身高肌肉上的差距,這條圍裙在禰辛身上居然有種強烈的視覺反差。
非要做比喻的話,酒疏覺得像一頭棕熊套上了粉色女仆裝,有種既荒誕又合理的感覺。
酒疏又想親親禰辛了,不過肚子確實餓了,他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在禰辛緊張兮兮的目光裡,酒疏沉默著吃了好幾口菜,抬起頭,看著禰辛蒼白的臉龐,雪白漂亮的臉頰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嚇你的,很好吃!”
“之前學過做菜嗎?”酒疏充滿了讚賞意味地詢問道。
禰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道:“學、學過一點。”
他經常會看報紙,在禰心收集酒疏的雜誌資料之後也偶爾會看一些雜誌。
有時候雜誌裡會有很多菜譜方麵的內容,說是做給心愛的男友吃,可以俘獲男友的心臟什麼的。
當時的禰辛並不會輕易聽信這些娛樂雜誌上的內容,但他還是把菜譜記了下來,不知為何還開始有意無意地搜集相關的信息。
似乎就像雜誌裡說的那樣,期待著某天做給心愛的人吃。
而現在,已經如願以償了。
看著酒疏吃飯時露出的幸福眼神,禰辛覺得心口漲漲的,有種溫暖的充盈感,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滿足。
他的記憶力很好,可以很快記住各種菜譜內容,但真正下手操作還是第一次,所以他很緊張,很害怕心愛的酒疏會不喜歡。
幸好,酒疏很喜歡。
酒疏吃完最後一口菜,抬起頭看著禰辛帶著期待和滿足的眼睛,頓時覺得禰辛有點過分賢惠了。
賢惠到有點像是個全身心愛著丈夫的人.妻太太,隻要看著丈夫在家中吃的很香就心滿意足。
酒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雪白纖細的手腕勾在禰辛脖頸上,將他有些錯愕的臉勾過來,親了親臉頰,然後略帶戲謔地看著本來隻有些許薄紅的臉龐快速變得緋紅。
懲戒對象似乎比以前還要容易害羞,酒疏如此想著,彎彎的桃花眼卻看得人愈發不好意思,被其中瀲灩著的光彩著迷。
好半天,禰辛才回過神來。
小情侶的蜜月時期總是分外甜蜜的,仿佛時時刻刻都要黏在一起。
酒疏吃完飯便拉著禰辛到了沙發上一起看無聊的肥皂劇,這個世界的審美很浮誇,就連電視劇裡的各種造型都讓人眼花繚亂,酒疏時不時便會笑出聲來。
而懷中抱著愛人的懲戒對象也從最開始的緊張到不敢亂動,到學會悄悄收緊懷抱,感受愛人與自己親密無間的感覺。
他安靜地看著懷裡美麗的愛人露出各種鮮活的表情,漆黑的瞳仁裡滿是柔和的愛意,是與他高大的體型完全不相匹配的溫柔和歡喜。
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好,美好到讓禰辛有些患得患失了,他抱緊懷中的酒疏,像在擁抱著自己的整個世界。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酒疏和禰辛都是這麼在獨棟彆墅中過著無人打擾的甜蜜日子。
他們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做著普通情侶會做的親密的事情,甚至更加親密的事情。
除去懲戒對象最開始害羞到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唯一讓酒疏困擾的就是這兩個尚未融合的人格偶爾會突然轉換,哪怕是在床上。
還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會在耳邊吃醋似的詢問感受。
呼吸都不穩的酒疏隻能選擇保持沉默,然後第二天罰人跪搓衣板。
不過總的來說,日子過得還是愉快的。
酒疏很喜歡在每天下午邊看電視邊給倚靠著的懲戒對象喂零食吃,起初喂的時候,懲戒對象還像個羞答答的小媳婦,喂一次能咀嚼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
後來就變得熟練了許多,甚至學會給酒疏遞上餐巾紙擦拭,或者倒熱水解渴。
到最後酒疏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廢人了,躺在男人強壯結實的懷抱裡昏昏欲睡,逐漸養成了懶惰的習慣,最喜歡讓懲戒對象抱著自己滿彆墅亂逛。
而懲戒對象也隻是寵溺地按照酒疏的要求,抱著懷中嬌氣了許多的愛人毫不費力地跑上跑下,絲毫不覺厭倦,甚至是沉迷於這種被愛人需求著的感覺。
神情比起以前的麻木簡直判若兩人,即使現在有人站在禰辛麵前,也認不出這便是當初那個陰鬱孤僻的劇院道具師。
他已經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幸福,幸福到已經彆無所求。
“對了,要結婚嗎?”懷中的愛人突然開口說道,似乎隻是隨口一說,但抬起的黑色眼珠裡卻滿是認真,狹長的桃花眼也睜得大大的,映出了禰辛震驚到不知所措的臉。
“……好。”不等生澀地說出回答,淚水卻先一步滑落下來。
酒疏失笑,將懲戒對象無聲哭泣的臉摟在懷裡,溫柔的聲音幾乎如同最美好的夢境一般令人迷戀:“那我們就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酒疏知道懲戒對象一直害怕的是什麼,所以他一次次給出了答複,他很喜歡他,他們不會分離。
這次是又一次的答複,以結婚為前提條件。
“之後就去度蜜月吧,就我們兩個。”
“嗯。”
男人的聲音靦腆,但抱著酒疏的蒼白手掌上因為緊張而凸起的青筋卻暴露著內心的深沉愛意。
“……我也……包括在內嗎?”懲戒對象的聲音又變得有些緊張了。
酒疏見此,熟練地親了一下懲戒對象的嘴唇,然後看到禰心的臉色紅透,眼神也變得更加熾熱,似乎在想著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自顧自紅著臉快要冒出蒸汽。
“當然,我的愛人。”酒疏雪白美麗的臉頰上帶著令人移不開眼睛的溫暖笑意,在禰心意亂.情.迷的眼神中加深了這個吻。
安靜的臥室內,空氣似乎變得潮濕燥熱起來,隻有衣物摩擦掉落的聲音,以及些許曖昧的水聲。
第二天,他們去領了結婚證。
比起這個世界其他明星恨不得全程都在媒體鏡頭下的花裡胡哨的婚禮和戀情,酒疏這個仍然火爆全球的歌手的婚禮顯得很冷清,甚至沒有多少人知曉。
因為他和懲戒對象都沒什麼朋友,所以隻是簡單的舉行了婚禮然後就開始了一場蜜月旅行。
這場旅行持續了大半年,除了總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纏上來的凶殺案犯之外,酒疏挺滿意的。
這個世界的凶案率確實太高了,而酒疏偏向叛逆的曲風似乎很合這些殺人狂們的胃口,好幾次都被警方找上門,說他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他的專輯之類的。
甚至有幾次真的被殺人狂找到了他們蜜月旅行的酒店住址,半夜從窗戶闖進來,直到天亮酒疏才看到牆壁上掛著的殺人狂。
這個被掛了一晚上的殺人狂似乎經曆了什麼無比可怖的事情,在看到酒疏之後露出震驚和恐懼的眼神,喃喃自語著讓酒疏趕緊逃:“怪物……快跑啊酒疏!”
“嗚嗚……快跑!”似乎已經瘋了。
而酒疏麵對這種情況隻能淡定地瞥了一眼身旁沉默著,似乎有些心虛的懲戒對象,從他身上沒來得及收斂的怪異血肉上掃過。
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帶著懲戒對象就離開了酒店。
隻留下身後不斷呐喊著的殺人狂:“怎麼能跟怪物在一起……”
“如果祂都可以,那我為什麼不行……”殺人狂的聲音變得淒厲而扭曲。
在酒疏看不到的地方,懲戒對象似乎陰沉沉地回頭看了一眼,殺人狂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也沒了動靜,直到警方到來才帶走了這個徹底失聲,瘋瘋癲癲的殺人狂。
這樣的事情多了之後,酒疏開始嘗試開著車公路旅行,沿著曠野無人的公路行駛在廣袤平原上的感覺意外爽快。
烈日炎炎下,汗水和燒灼的空氣,空蕩無人的筆直公路一眼望不到儘頭,在這種環境下,就連彼此間的親吻都變得灼熱起來,感情愈發如膠似漆。
隻不過沒想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似乎凶殺案也頻發,酒疏和禰辛遭遇了幾次攔路殺人吃肉的事件。
這些公路食人狂們在發現了酒疏的身份後甚至麵露狂喜之色,瘋了一樣想要嘗嘗酒疏血肉的味道。
還美其名曰的說著自己很愛酒疏,所以想要嘗嘗愛人的血肉之類的話。
當然,往往話剛出口,他們就喪失理智一般地自相殘殺起來,自己啃噬自己的血肉,像是以前那些受害者一樣發出淒慘的尖叫。
而酒疏則坐在車裡托腮無聊地看著,覺得除了能幫警方破獲連環殺人狂食人案之類的事情外,公路旅行似乎並沒有那麼安全。
到最後酒疏都快要放棄,結束麻煩不斷的蜜月旅行時,凶殺案件似乎又變得少了許多,新聞報道上也常常出現殺人犯自首落網的事情。
酒疏坐在沙漠旅館房間的沙發裡,抬頭看著把自己完全抱在懷裡的懲戒對象,目光從他蒼白的臉龐到漆黑的瞳仁,最後在懲戒對象心虛難為情的神情中笑出了聲。
他親了一口這個可愛過頭的懲戒對象,白皙滑膩的手臂勾在懲戒對象的脖子上,汗濕的發絲貼在雪白臉頰,唇齒間的喘息有些色.氣,吻得很深。
懲戒對象受寵若驚地紅著臉,眼睛亮晶晶地抱緊了懷裡柔軟美麗的愛人,一刻也舍不得鬆開。
酒疏漂亮的桃花眼在略微的失神後看著麵前目光難掩愛意的懲戒對象,被吻得泛紅的嘴唇勾起醉人的笑容。
既然懲戒對象想要繼續蜜月旅行,那就繼續下去吧,酒疏溫和地垂眸,看著正小心而迷戀的親吻自己脖頸的懲戒對象,如此想道。
他們這趟旅行雖然已經快要一年了,但是禰辛似乎沒有半分厭倦,依然如最初一樣充滿了羞澀和期待,就好像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美好到讓懲戒對象不願結束。
無論是禰辛還是禰心似乎都是這麼想的,想要繼續這趟親密的旅行,這趟在他們看來美好到夢一般的旅行。
而酒疏並不介意實現懲戒對象的這個願望,這趟旅行或許還要持續很久很久。
之後,他們繼續著蜜月旅行,果然少了很多麻煩事。
那些殺人狂們往往剛一冒頭就會原因不明地瘋掉,酒疏在一旁興致盎然地看著他們去自首,感覺比看電影還要有趣。
懲戒對象在則在一旁給遞上零食和飲料,臉上的表情在外人看來依然顯得陰鬱,與酒疏這個漂亮到極點的青年不太相配。
但那漆黑可怖的瞳仁裡充盈著的溫柔和愛意足以衝淡麵容上的陰鬱深沉。
“這段感情會持續多久?”酒疏和懲戒對象走在街頭,被一個街頭采訪攔下了腳步。
挽著懲戒對象的手臂,酒疏戴著口罩的臉上,漂亮的桃花眼彎起,美得動人心魄,采訪人有些呆呆地看著這個戴著口罩的青年,半晌都挪不開眼睛。
“直到生命走到儘頭。”青年如此回答著,聲音柔軟甜蜜到如同世上最甜的蜜水,令人癡迷。
“永遠。”身形高大到可怖的男人眼圈似乎微微紅了一些,一向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卻露出了些許笑意。
充滿了與他陰鬱氣質不相匹配的幸福和羞赧。
說完,這對舉止親密的情侶走開了,隻在鏡頭裡留下模糊的身影,而采訪人也在良久之後才恍惚地晃了晃腦袋,好像被喂了一嘴狗糧。
雖然還是覺得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有點可怕,但好像對那個漂亮青年很好的樣子,就祝願他們能長長久久吧,采訪人悵然若失地如此想道。
*
裂縫消失之後,藍星的秩序混亂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幾年後才恢複了原本的平和寧靜。
大都會也變得與往日一樣繁華,梅花大劇院重新開張,艾麗再次成為了劇院裡的台柱子,重新開始了自己最喜愛的歌劇表演。
傍晚的演出很快結束了,艾麗卸完妝便收拾了雜物準備回家,她最近和男友的關係越來越好,或許是因為以前在那座可怕的地下基地裡同患難過,兩人感情突飛猛進,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隻是最近大都會的凶殺案率又變高了,所以男友變得很忙,隻能往後拖延婚期。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這兩年有許多連環殺手自首落網,被逮捕時全都狀似瘋狂,跟被什麼東西嚇瘋了一樣。
據男友所說他們似乎都有個共同點,都很喜歡酒疏的歌曲,並為此去窺伺他的隱私,手段下作至極,不過幸好酒疏的地址信息隱藏的很好,至今沒有被爆出來過。
“酒疏的新歌將在三天後發售!觀眾朋友們敬請期待!”剛想起酒疏,艾麗便聽到了大廈屏幕上傳來的聲音。
她立刻抬起頭,果然看到酒疏的照片出現在屏幕上。
她著迷地看了好一會兒,路邊還有許多跟她一樣表情的男男女女,但在這段新聞過去之後,艾麗又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酒疏最近幾年除了不時還在發專輯之外,已經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了,甚至還傳出了他已經與人同居結婚的消息。
許多粉絲都表示不能接受,但酒疏這個並不依賴粉絲的歌星並不在意粉絲的想法,很快就在社交賬號上曬出了一張照片。
一張與另一隻蒼白寬厚的手掌交握在一起的照片。
兩隻手上都佩戴著一隻婚戒。
這是前幾天的事情了,艾麗還記得當時被人流量擠爆的社交平台,無數人或是憤怒或是絕望的在賬號下留言,不敢置信這個剛剛憑借歌曲獲得多項國際大獎的年輕歌手就這麼結婚了。
那一天不知道多少人失戀一般地遊走在街頭,如同當初裂縫還在時一樣發出嚎啕哭聲,不能自已地倒在街頭。
艾麗也是其中一員。
她雖然已經有了男友,但在得知了酒疏結婚的消息後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麵,心中好像缺失了一塊,空蕩蕩的。
但最終,艾麗回憶著那幾次與酒疏的見麵,想起酒疏那美麗可愛的臉龐,還是釋然了,她由衷地祝福酒疏能永遠幸福快樂下去。
以及,那個悄無聲息奪走了酒疏的男人,如果敢對酒疏有什麼不好的,她就祝願他被天打五雷轟!
“嗚嗚——”艾麗捧著包裡隨時帶著的幾張專輯,又開始哭了起來,旁邊的行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也跟她有著同樣的心情,也抽泣起來。
艾麗看到他包裡也有著幾張專輯,被他視若珍寶地捧在懷裡。
“嗚嗚——”大街上哭泣聲不絕於耳,一身黑衣的調查員眉頭緊皺,收回了目光。
無論看了多少次他都覺得這個叫做酒疏的歌手很可能是個超能力者,甚至是一個未知生物也未可知。
畢竟隻要是聽過他的歌曲就會瘋狂著迷,這種堪比病毒的感染力實在令人恐懼。
這樣想著,調查員繼續打字,再次將郵件發送給了總部。
他已經發送了無數封郵件了,全都是請求總部對酒疏進行調查的郵件。
自從當初藍星出現了一次裂縫後,世界政府就感覺到了危機,開始成立特殊事件處理機構,專門用來處理各種超自然事件,以防止再出現十長老俱樂部那樣的天災級事件。
藍星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想起十長老俱樂部那些成員現在老的跟怪物一樣的淒慘模樣,調查員有些膽寒,也因此變得更為謹慎。
在他看來,如果再放任不管,這個酒疏就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十長老俱樂部。
可總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置之不理,明明已經表現得如此怪異了,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完美的外表和誘惑人心的嗓音!
看著手機裡儲存的許多首歌曲,調查員如此想道,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繼續聽了起來。
雖然想要調查酒疏,但他並不否認這個歌手確實有著獨一無二的才能,堪稱音樂方麵的天才。
特殊事務處理中心總部,
再次接收到郵件的研究人員滿臉不耐煩地破口大罵起來,這個沒事找事的調查員,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著,他將郵件拖進了垃圾箱,再也不去理會。
然後身為酒疏狂熱粉絲的他看著麵前的絕密檔案,在其中加上了禁止調查酒疏的條例。
屏幕上,
許多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滾動而過,其中排在最前列的是一行黑體字。
【編號01創世神卡斯莫斯,等級絕密。】
【根據調查,01目前處於沉睡狀態,但地心輻射反饋周期性紊亂,疑似陷入夢境****,因此,經最高長老會議研究決定停止對地心的調查。】
文檔中還有些許變成亂碼的文字,似乎是不想被人知道其中內容。
然後,在後半部分不知為何被刪除的一大行文字之後,文檔以一行怪異的,語氣強烈的文字結尾,與之前客觀的敘述角度完全不同。
就好像是文檔編撰者被某種力量感染了一樣。
【祂在做一個美夢,卡斯莫斯保佑,這場夢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