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大唐公主(二)(2 / 2)

大唐城陽公主 泠泠弦月 5441 字 10個月前

就是那位駙馬看起來不太好招惹……

李儀正想得入神,身旁闌珊謹慎的詢問聲在耳邊響起:“公主,近日天寒,可否要給公主多披件衣裳?”

“嗯……好。”

李儀沒來得及多想,隨便點了點頭。

看著窗外枝頭剛長出來的綠芽,便知此時正值春季,唐朝時期的春季確實比二十一世紀的春季更冷。

闌珊拿來一件衣裳,輕輕給李儀披上,李儀借此試著向她問道:“你可知……嗯……那薛……薛公子家住何處?又或者……你知不知他是何身份?”

薛瓘是她在這唯一認識的人了。

可他與這位城陽公主的關係很敏感,話一問出口,便能明顯感覺到闌珊的驚惶,但她仍有條不紊地回道:“那位薛公子出身河東薛氏,是河東公薛懷昱次子,家住永樂坊。”

李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河東公薛懷昱……”

沒聽說過。

恍然間察覺到闌珊隱忍的目光,李儀沒有直接正眼去看她,而是從容自若地半倚在美人榻上,隨意玩弄著耳邊垂下的流蘇,“你有話便直說,我赦你無罪。”

闌珊起初並未開口,但是片刻沉吟過後,她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才以極低的音量對李儀說道:“公主昨日醉酒,偶然遇到薛公子便將其強行帶回清心苑,而公主與駙馬都還未曾有夫妻之實,卻與薛公子一夜……駙馬已經有所察覺,如今公主還欲與薛公子來往,此事若是傳了出去,隻怕聖人不會姑息,奴婢鬥膽,請公主穩重行事!”

說著她便又跪地叩首,也正因如此,她沒有看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的李儀。

這……有點勁爆啊。

和駙馬都沒有圓房,就和彆人一夜風流,這城陽公主可真大膽,李儀都不禁佩服。

隻不過現在城陽公主變成了她,而薛公子成了薛瓘,那兩人乾的好事,現在都落到了她和薛瓘身上。

和薛瓘當死對頭當了那麼多年,如今卻莫名其妙地睡了,李儀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我隻是隨口問問,沒說要去找他……”李儀解釋得有點心虛,隨後深吸了口氣勉強平靜下來,遂又恢複了高貴傲然的姿態,“你先起來罷,我心中自有定數,你也不必太過憂心。”

“諾……”闌珊應了一聲,隨即起身不再多言。

李儀現在沒有心情把玩流蘇了,她頭疼。

這城陽公主和那位駙馬一看就是感情不和,但是她醉酒就去睡了彆人,顯然她對那位駙馬也是有感情的,隻不過一廂情願愛而不得。

這一整天李儀都在這公主府裡,她誰也不認識,也不知道能去哪。

到了夜晚,便是輾轉難眠的時刻。

她的親人朋友都在二十一世紀,相隔了上千年的時空,怕是以後都見不到了,可是李儀沒有一點辦法。

如果這隻是一場夢就好了……

然而第二天醒來,她還是在這公主府裡,這並不是一場夢,而且她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丫鬟婆子們早已在外室等候多時,洗漱的水換了又換,唯恐公主醒來水不熱,還有早膳亦是如此,她們等得心焦,但誰也不敢去打擾公主美夢。

李儀起來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難為情,但既然是公主就不需要去解釋什麼。

丫鬟侍女們為她梳妝,剛將最後一支金釵戴上,便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定睛一看正是綠枝那小丫頭,“公主,有宮人前來傳旨,聖人急詔您入宮!”

一聽到這消息,李儀頓時有些心慌:“這……突然召我入宮做什麼。”

那皇帝老爹不會是知道些什麼了吧……

闌珊似乎也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同樣麵露憂色,在扶著李儀起身之時,她壓低聲音悄然提醒道:“若是聖人怪罪,公主不妨多提提文德皇後,聖人興許會寬容些。”

李儀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內心早已思緒萬千。

文德皇後啊,那可是唐太宗李世民唯一的皇後長孫氏,似乎病逝於貞觀十年。闌珊要她在唐太宗麵前搬出長孫皇後以博取憐愛,莫非城陽公主就是長孫皇後之女?貌似長孫皇後除了長樂公主以外,還有好幾位女兒,這城陽公主是長孫皇後之女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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