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知道誰才是散裝英語!”李儀狠狠瞪了他一眼,暗自平複好情緒,“我不跟你扯這麼多,反正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儘量用古人看不懂的語言來傳信,至於署名,就用你我姓氏的首字母來代替,這樣即便被彆人截獲也看不懂是誰寫給誰的。”
說完她還用力扯了扯薛瓘的衣袖,“你小子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薛瓘連忙應和著,他手裡還端著茶杯,被李儀扯得整杯茶都差點倒掉,但是他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誰讓李儀現在是大唐公主,惹不起惹不起。
“算你識相。”李儀這才滿意地收回手,猛地喝了幾口杯中的茶水,“我得回去了,此地不宜久留。”
“我送你吧。”
眼見李儀起身要出門,薛瓘也起身跟了上去。屋外的庭院裡沒有人,但是兩人剛要出庭院,就見外麵的小道上有一支巡邏隊走過。
李儀及時縮了回去,待他們走後她才出來繼續往來時的方向走,可是沒走多遠便又有人過來了,還是薛瓘反應快,拉著李儀躲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麵。可是這假山並不大,後麵的空間更小,薛瓘是攬著李儀的腰緊貼著假山,這才勉強遮擋住兩人的身形。
薛瓘背靠著假山,而李儀緊挨著他的胸膛,幾乎是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兩人對視之時都是呆若木雞。
那該死的曖昧氣息在逐漸蔓延。
李儀強忍著羞恥,待外麵的人離開之後便趕緊從他懷裡跳出來,還順勢瞪了他一眼。
薛瓘笑而不語,示意她往前走。
不過片刻的相擁,卻令人心神蕩漾。
幾經波折,薛瓘終於將李儀送出了府,兩人就此分彆。
月光下,涼風陣陣拂過,吹落了枝頭的花瓣,而那花瓣正好飄落在杜荷麵前的書卷上,驚擾了他的心緒。
旁邊的侍從趁此開口道:“公主那邊近些時日都未派人來過,這……屬實有些奇怪。”
以往杜荷不在公主府居住,她三天兩頭便會派人來催促他回公主府,即便他根本不理會,城陽公主卻依舊樂此不疲。
但是這段時日,都不見有公主府的人來過。
杜荷聞言神情依舊淡漠,輕輕拂去落在書卷上的花瓣,“她已有新歡,哪裡還顧得上舊人,不派人來擾我,求之不得。”
他自是不信,李儀與薛家郎君會毫無關係。
侍從猶疑著道:“可大人您與公主終究是夫妻……”
杜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侍從立馬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夫妻?嗬……
“公主,公主?”
清晨,日頭剛升起來,李儀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不得不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聽這聲音像是闌珊,可看那窗外的日頭,時辰尚早,往日是沒人敢擾她清夢的。
八成是今日有什麼事。
李儀也不好多磨蹭,揉了揉眼睛迫使自己更加清醒,揚長了嗓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