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各懷鬼胎的眾人矗立在各自的山巔上,互相提防著其餘三個種族。
“諸君,良辰美景,若是沒有美酒作伴,多可惜啊!”
鯤無憂突兀的開口道,打破了死寂的氛圍,在他的手中赫然拿著一個巴掌大的葫蘆,從裡麵飄出陣陣醉人酒香。
鯤無憂,北冥鯤一族的第一天才,好美酒,性格寧靜,不喜爭鬥。
不光實力超群,更是有一手釀酒的好本事。
“我親自釀的百花壇,諸君可有興趣共賞啊!”
聞聽此言,在嗅著空氣中彌漫的縹緲酒香,如置身百花之中,看著百花爭相鬥豔。
不覺間皆都咽了把口水,不想喝肯定是假的。
“既然鯤兄如此闊綽,我自然是不能駁了麵子啊!”貂炸天率先開口道。
“哈哈!多謝貂兄賞臉。”鯤無憂說著,輕搖了兩下手中的酒葫蘆,一縷白絲竟從葫蘆裡鑽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朝著貂不敗飛去。
月光照在這細如蠶絲的白絲上,竟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十分神奇,不僅如此,濃鬱的酒香也自上麵散發出來。
貂炸天先是一愣,隨即拍手叫好:“好活,好活啊!沒想到鯤兄竟然還有這般本事兒,今兒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看似戲謔的話音中,卻充滿著貂炸天對於鯤無憂的認可,他們兩族的山巔雖然緊挨著,但相差也有五千米左右,在加上是在山巔之上,不時有狂風掛過。
可在鯤無憂控製下的那縷細如發根的白絲卻絲毫不受影響,從中便可看出這鯤無憂對於神魂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
“貂兄過譽了!趕緊拿個杯子出來盛著。”
可貂炸天卻不為所動,而是指了指自己微微張開的嘴巴,意思在明顯不過。
“哈哈!貂兄好雅興,可貂兄難道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嗎?”
此言一出,剛被他倆烘托起來的氛圍,瞬間降至冰點。
貂炸天身邊其餘的吞天貂一族瞬間警覺,一個個麵色不善的看向鯤無憂。
身為當事人的貂炸天卻十分從未的擺了擺手,“一個個都屬老鼠的?屁大點動靜就給你們嚇成這,都給本少爺老實待著。”
說著貂炸天又看向鯤無憂,“貂兄!趕緊的啊!彆墨跡,等的我都口乾舌燥的了。”
“有魄力!”鯤無憂回了一句,便控製著那百花壇產生的蠶絲白線飄進了貂炸天的嘴裡。
美酒如喉,唇齒留香!
貂炸天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忽的站起身:“真是無上的好酒啊!哈哈,就是量少了點。”
“諸君,還有沒有嘗試一下的?”鯤無憂目光掃過龍斬和鵬萬裡。
“多謝鯤兄好意,但我金翅大鵬有規矩,喝酒不展翅,展翅不喝酒!如今暴風耀斑在前,實在是沒辦法飲酒,等耀斑過後,萬裡定登門討酒,到時候切莫拒絕才好。”
“那可太遺憾了!如此良辰夜色。”鯤無憂眼中流露出一抹感傷:“斬兄,你不會也……”
不等話說完,亢斬便將頭撇到了一旁,當做沒聽見,閉目養神去了。
“喲?你這長蟲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軟骨頭啊!這種小場麵就嚇的不敢說話了?”
貂炸天趁機嘲諷。
亢斬則依舊裝聾作啞,不予理會。
此行來的目的,就是暴風耀斑,其餘他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他去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