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咋了?你這小子,彆又來消遣老子。”
劉癩子立刻換上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聲音高了八度。
“我舉報,有人要逃跑!疤四和那個新來的小白臉,他們正商量著要越獄呢!”
疤四聞言,猛然回頭,目光如炬,這才注意到已經到牢房門口的劉癩子。
疤四狠狠地瞪著劉癩子,那雙布滿疤痕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似乎下一刻就要衝過去教訓這個叛徒。
但劉癩子卻仿佛全然不懼,甚至帶著幾分得意,他知道,在看守的注視下,疤四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胡說八道!我疤四什麼時候說過要逃了?”
疤四怒氣衝衝地吼道,聲音在狹窄的牢房內回蕩,震得空氣都在顫抖。
劉癩子嘿嘿一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得意。
“疤四啊疤四,你當我傻?你那點小九九,我還看不出來?現在,看守大哥在這裡,你最好老實點。”
看守聞言,眉頭一皺,肥碩的身軀堵在門口,一雙小眼在疤四和陸雲身上來回掃視。
看守的眉頭緊鎖,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惡狠狠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他“哐當”一聲猛地推開牢房的鐵門,那聲響在狹窄的空間裡震得人心頭一顫。
他大步流星地跨進牢房,鐵靴踏在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布著暴風雨的來臨。
“疤四,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看守咆哮著,那聲音在牢房裡回蕩,震得空氣都仿佛在顫抖。
他一把揪住疤四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拽了起來,疤四的臉頓時憋得通紅,雙腳胡亂蹬著,卻毫無反抗之力。
“大哥,我……我沒……”
疤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看守一拳擊中腹部,疼得他彎下了腰,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接著,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帶著風聲,疤四很快就被打得滿身是血,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咳嗽,顯得淒慘無比。
劉癩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他急忙湊上前,一臉諂媚地對看守說道。
“看守大哥,您消消氣,這事其實都是雲路這小子教唆的,疤四就是個傻大個,被他一糊弄就上鉤了。”
看守聞言,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轉向陸雲,裡麵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殺氣騰騰,仿佛要將人吞噬。
“小兔崽子,是嗎?你這小子倒是有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陸雲坐在原地,身形未動,眼神平靜如水,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眼前的場麵早在預料之中。
“看守大人,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做,疤四大哥不過是和我聊聊家常。”
“家常?哈哈,好一個家常!”看守冷笑,幾步逼近陸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來,小子,隻要你肯趴在地上,給我舔乾淨這雙靴子,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劉癩子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道。
“就是就是,雲路,看守大哥給你台階下,你可彆不識抬舉啊。”
陸雲抬頭,目光與看守對視,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戲謔。
“看守大人,我這人最不喜歡臟東西,尤其是某些人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