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一個大拐彎扭進了馬路,加入車流。
賀依洵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速往後移動著,腦海裡閃過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彆人說分手後印象深刻的都是對方的優點,但是她怎麼滿腦子都是一會兒要和陳暖怎麼罵那個狗男人。
“到了。”
“好,謝謝。”
賀依洵彎腰下車。
初春微涼的風吹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攏了攏外麵的襯衫外套,後悔今天裡麵隻穿了一件薄內搭。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的電話來啦~快接電話呀~你的電話來啦~快接電話呀……”
聽著熟悉的音樂,賀依洵突然意識到她給邱宴林也換了一樣的鈴聲,在心裡記下一會要把鈴聲換了之後,才接通電話。
“喂,依洵,你到哪裡了?”電話那頭陳暖暗啞的嗓音響起,帶著一股剛睡醒的倦意。
“在樓下了,很快就到,給我開個門。”
“好。”
電梯門在叮地一聲後打開,賀依洵望了一眼門牌號,說:“我到了。”
麵前的門很快被人從裡麵打開。
陳暖穿著睡衣頂著淩亂的頭發,衝賀依洵揮揮手:“進來吧。”
看著陳暖比熊貓還黑的眼周,賀依洵操心地問了一句:“昨天幾點睡的。”
說話間,她的指尖在手機上敲擊著,迅速給自己的手機換了一個電話鈴聲,畢竟乾乾淨淨才算結束,還得找個時間把相冊整理一下。
陳暖撓了撓後腦勺,不太確定地說:“三點還是四點?不太記得了。”
“猝死了我去摟席。”
賀依洵對陳暖家了如指掌,熟練地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聽到回答無語地吐槽。
因為陳暖的作息問題,她們的聊天都是輪回製的。
陳暖豎起大拇指:“好好好,毒舌,也不知道邱宴林怎麼受到了你的。”
說完就自顧自地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畢竟她和賀依洵從小學就在一起玩,熟到對方對自己客氣了反倒覺得不舒服。
賀依洵皺眉,放下水杯忍不住反駁:“我對他又不這樣。”
“好好好……那你說說分手是怎麼回事吧,雖然邱宴林人不錯,但是既然你要分手,那肯定是他的錯。”陳暖含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
做朋友的都深諳幫親不幫理的道理。
賀依洵會在大四畢業之際和邱宴林在一起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的。
兩個人都是A大金融專業的話題中心,一個貌美一個俊朗,還輪番爭奪專業的第一名。
但是除了參加比賽或者活動,兩者幾乎沒什麼私交。
以至於在畢業典禮結束後,賀依洵突然拉著她的手說自己要去和邱宴林表白的時候,陳暖還以為對方是在說胡話。
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郎才女貌,誰來了都會說一句登對。
現在在一起三年突然分手,同樣再一次震驚陳暖。
她還挺好奇是什麼原因的。
賀依洵走過去靠在廁所的門框上,她側著頭,頭發乖順的往右邊滑落,她看著前方,冷漠地吐出一句話:“因為他就是個木頭,還是朽木。”
朽木不可雕也。
陳暖還在刷牙,滿嘴的泡沫,所以她隻是給了賀依洵一個“您繼續說”的眼神。
“誰家男朋友一天到晚板著個臭臉啊,我就沒看他有過彆的表情,連床上也這樣。”
“你敢相信談了三年他還在叫我的名字嗎?”
“在公司也是,我都看不出來他對我和彆人有什麼區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談下去的。”
賀依洵不開口說話的時候,因為長相清冷,看著就是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