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輕輕落在地板上。
畫麵移動。
戴著眼鏡的“我”進入了冷清蕭瑟的墓園。
眼鏡向下,找著墓園的分區,確定方向後走進了一排排的墓碑中。
“我”停在了其中一塊墓碑前。
將鮮花放在碑前,又拿出紙巾把墓碑落了灰塵的黑白照片擦乾淨,擦完照片擦碑身。
因為靠得近而被反複放大的墓碑照片格外眼熟。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溫柔恬靜,和上個房間找出的季軒媽媽照片完全相同。
“我”是季軒。
眼鏡畫麵中的“我”兩隻手頻繁露出,剛好和陸黎找到眼鏡碎片的那件校服款式相同。
應該是同一件。
不過現在校服的袖口很乾淨,沒有血。
幾個玩家湊了過來,共同盯著窄小的畫麵:
“來到墓園祭奠,會不會是他媽媽的忌日?”
“不一定是忌日,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說清明也會去祭奠,不好確定……”
“從進園到現在,身邊一個家長都沒有,他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特殊日子。”顧聿初縮著身子,占據著陸黎身邊極小一塊的位置,邊盯著畫麵邊開口道,“他在進入園區時路過了一塊電子大屏,屏幕上有寫今天是9月19日,可能是忌日。”
畫麵從陸黎拿著鏡腿開始研究角度時就在播放,顧聿初吐出這個日期後鬆了口氣,慶幸自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注意力格外集中,托好記性的福,看到的畫麵全都深刻地記在腦海裡。
顧聿初話音剛落,地麵上的眼鏡又變回了碎片。
“是播放完了嗎?”陶鑫遠皺著眉頭,“光靠記憶力可不一定正確,看看能不能重複放一遍,我們回到最開始去仔細看那塊帶日期的大屏。”
碎片隔著地麵再和上層房間的眼鏡靠在一起,卻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