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柏斯中間剛才似乎隔了半條被子。
怎麼一眨眼就靠在一起了?
被子也不見了。
陸黎想,他是對夜晚的感知度降低了,還是對柏斯的感知度很低。
明明白天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隊友,隻要有靠近他的趨勢,他都能敏銳地察覺到並且提前躲開,但是現在他卻記不起來柏斯坐過來的全過程了。
他對柏斯的防範意識好像特彆低。
不過沒關係,柏斯是個耐心又善良的老師,沒什麼好防範的。
陸黎將手放下來,聽見柏斯說,“還差一個。”
他意識到柏斯把手套摘了。
因為有一股冰冷的觸感先是貼著他的掌心,然後向上滑動,合攏了握住他的手。
柏斯說,“和好朋友之間,可以這樣。”
“但是不可以這樣。”
他變了動作,撥開陸黎並攏的手指,讓自己的手指頂進去。
陸黎垂眸看著相交的十指,沒忍住笑了起來。
柏斯的動作看似穩重,卻帶著一點笨拙和緊張。
他稍稍舒展了下指節,主動將自己的手指往裡擠了擠,這樣指縫相貼時才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空隙。
“柏斯。”陸黎叫他的名字,“你做的不規範。”
明明這才是在電影裡看到的動作。